(' 这些天里,两人已经对他们分别面圣时,和景裕起的冲突互通有无了,蔺南星心疼得紧,后来更是对沐九如腰上的那片淤青舔了好久,结果还把那处嘬得伤势更重了。
沐九如亲亲热热地笑他:“小傻子。”
蔺南星别提多喜欢被叫小傻子了,耳朵都红了一截,用鼻子拱着沐九如捏他的手:“我就是祜之的小傻子,祜之的小奴婢,做你的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愈发肉麻了。”沐九如失笑,把好大一个小相公推回原位,亲手夹了一筷子长寿面,用碗托着喂到蔺南星的嘴边:“别贫了,快吃面吧,都涨了。”
蔺南星眨了眨眼,这下耳朵更红了,整张脸都羞涩又高兴得红彤彤的,快能和桌边的灯笼媲美了。
他张开薄唇,极为珍惜地将面条含进嘴里,一点点用舌尖收入嘴中,都不敢用嗦的,生怕汁水溅到沐九如身上。
蔺南星乖乖地吃着面条,沐九如一边投喂,一边道:“近来朝堂和民间让你拜将的呼声越来越高,若是一切顺利,再过月余我们就能离宫。”
他笑得眉眼沁润:“到那时,你再也不必做任何人的奴婢了,落故。”
蔺南星受到沐九如的笑意感染,也笑得唇红齿白,眉清目华:“嗯!”
他自己高兴了,也不忘夸赞自家鼎鼎好的夫郎几句,笑吟吟道:“还是祜之有远见,几年前就让张宁祥他们去做了生意,不然咱们没那么多钱,便疏通不了足够的关系,没法让朝堂的人都为我们说话了。”
沐九如对相公的谄媚失笑,捏起一个他做的小糖糕塞进蔺南星的嘴里,道:“嘴这么甜,还尝得出糖糕的甜味吗?”
蔺南星将白乎乎的糕点卷进嘴里,立马鼓着腮帮,狠狠点头。
沐九如又是笑逐颜开,他自己也捏了个糖糕,吃了一嘴的甜蜜,道:“不过这回我们这般逼迫景裕,他怕是真要记恨上你了。”
这次他们夫夫两人为了虎口脱险,大张旗鼓地鼓动群臣,让景裕不得不尽快封赏蔺南星,本就用的是阳谋,半点遮掩也没做,只赌一个景裕不舍得蔺南星死。
毕竟景裕把他们的命脉也是捏了个十足,沐九如是皇太妃的身份被曝光,蔺南星必死无疑。
但当下看来,他们夫夫二人许是赌赢了,差得只是个时间,让景裕能够接受被胁迫造成的败局。
沐九如用另一只手触碰小郎君鼓起的俊脸,一路向上,蹭了蹭蔺南星柔软的额发,道:“你真不打算再和他好好聊一回吗?他对你……”
沐九如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你对他不是还有一些期待么?”
蔺南星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糖糕含在嘴里,好似脸又重新肿了起来一般。
一个月前,沐九如曾向他问起过他伺候景裕的那些岁月,蔺南星当时和沐九如对谈了许久,将那些过往丝毫不漏地告诉了旧主,也把他对景裕真正的看法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