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老天爷庇佑蠢人!
“咱们明明说好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干嘛告诉旁人。”他直接推了对方一下。
由于没用灵力,不仅没将江流推动,他自己反而踉跄后退了两步。
江流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要自己报仇。”
赵晨:“你如果没有告状,温沉月干嘛打我们?”
江流傲然别过头,“谁让你们惹到小师叔了!”
江永思与明秋盈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江流前段时间还与小师妹闹别扭,不想喊“小师叔”,也不想与小师妹玩,现在一口一句“小师叔”,叫的不要太亲热。
赵晨怒瞪:“分明是你故意告状,我们哪敢惹她!”
身为栖霞峰温长老的女儿,温沉月不仅有剑阁一众师兄师姐们护着,宗主与长老们对她也十分宠溺。
毫不夸张的说,温沉月打小就是在蜜罐中长大,整个天衍宗最受宠爱的人就是她了。
当然,她又不是灵石,人人都喜欢。
他平时不去惹温沉月,与她顶多是点头交,毕竟大家也是同门,谁知,温沉月为了江流,居然上门算账。
他们与江流之间的事情,温沉月凭什么插手!
江流昂着脖子,叫嚣道:“才没有,小师叔看到我这样,也骂我了!还有,偷袭的人没资格诉苦告状!”
赵晨:……
曲鸿澜见两个少年眼见就要凑到一起撕起来,挥了挥手,灵力将江流与赵晨拉开。
“好了,你们若是再吵,我就将你们绑在一起挂到归元殿外面,让你们好好交流一番。”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两人顿时噤声,纷纷藏到自家长辈身后。
江流长得高大挺拔,站在江永思身旁,比他还高一些,而赵晨圆胖,竖向高度不出头,但是纵向面积遮不住,两人一个都没有藏住。
游灵珊觉得有趣,笑而不语。
对于今日这事,即使师父不管也没什么,只是宗门小孩间的玩闹。
再说宗门这些小孩确实要收拾一番,只不过她没想到居然是温沉月来开这个头。
他们天衍宗的人养孩子一向比较宠……呃,确切来说,大多数可以说是没原则溺爱。
身家丰厚、修为高深的更是肆无忌惮地娇养孩子。
毕竟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大多亲缘寡淡,子嗣稀少,所以大部分有了孩子或者徒弟后,就使劲宠。
为此宗门内为此也产生了许多熊孩子,也因为有了他们,天衍宗日常热闹的紧。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她与众多师长们倒是想得开。
宗门的天之骄子们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年轻时,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翻云覆海,日常上房揭瓦,作天作地,人憎狗嫌。
游灵珊这些人也就看乐子,都是半大少年,就是飞的再高,也翻不了天,所以大家也不提醒,甚至觉得有趣,将他们做的蠢事用留影石记录下来,冷眼看他们能闹到什么程度。
少年人张狂,无法无天,听不进去长辈的话,这个时候,跌一跤就有记性了。
等见识了世间的残酷,经历了痛苦与挫折,也就通晓世故,学会内敛光芒,正式长大。
现如今,沉月小师侄凭借一把木剑掀翻这些宗门少年少女,登顶天衍宗的孩子王宝座,相信她的耳根要轻松不少。
实际上此次被揍孩童的家长,除了赵家,也就寥寥几家来到归元殿告状。
他们天衍宗的的传统,打输了不丢人,但是欺负被人,被人找场子掀翻,还要告状,那就是自己找骂了,尤其还是温沉月,他们着实没脸来说。
……
对于天衍宗的弟子,今日注定热闹。
听闻温长老的女儿温沉月一人单挑宗门的仙二代们,将他们一个打的哭爹喊娘。
下午未时,温沉月扛着断了半截的木剑出现在剑阁门口。
正午的阳光绚烂又热烈,如同开屏的孔雀,展开光芒四射的金色尾巴。
温沉月左脸颊伤口渗着血丝,带着擦拭的灰色指印,好似狸花猫一般,右眼则是肿的眯成缝,唇角带着红紫,看着凄凉柔弱,偏偏板着脸装深沉,鹅黄色衣裙满是灰尘与裂口,粉色的内衬都露了出来,右臂袖子被撤掉半截,露出被撤裂的内衣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有刺眼的青紫痕迹,脚上的鞋子也没了一只……
剑阁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小师妹这场战斗也甚为艰难,一点也不轻松啊!
但是,温沉月仿若打架归来的小猫崽,浑身虽然带着奶味,身上的绒毛炸开,可能还粘着对手的一些猫毛,脸上带着红痕,粉色的肉垫沾着泥巴,走路一瘸一拐,偏偏小脑袋昂的高高的,尾巴翘的直直的,满身都在写着,“我赢了!”
他们剑阁的小师妹以一挑百,可是赢了!
弟子们骄傲地挺起胸膛,纷纷向温沉月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