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项俞再不去想到底是谁对谁错,高宇寰这三个字,让他彻彻底底记在脑子里,刻在心上,付出血的代价。
再也忘不掉,永远也忘不掉了。
执行室的门打开,项俞抬起幽深的眸子,浓密的睫毛落下一层阴翳。
狱警粗暴地推了他一把,摁着他坐在一张栎木椅子上,扯开他的手臂双腿用活动皮带死死地捆绑束缚起来。
他被迫抬起头,套上一个黑色布袋,眼前一片漆黑,额头被固定,有力的手掌掐着他的下巴塞进口枷。
项俞闭上眼睛,沉沉地吐了口气,一下下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皮鞋踩在监狱的走廊,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死刑执行室,狱警推开房门,三个执行官已经准备按下连着电极的按钮。
男人抬起手,吩咐属下将机密文件交给执行官,他沉声说:“死刑犯项俞已经被执行死刑,无生命迹象,现在我们要将尸体转移。”
执行官分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狱警解开绑在项俞身上的皮带,取掉他嘴里的口枷和固定额头的装置。
项俞感到剧烈的耳鸣,汗水顺着额头滚落,他听不清发生了什么,无法思考,甚至不能顺畅地呼吸。
狱警拽着他起身,项俞第一次尝到惧怕的滋味,腿软地踉跄一下朝着地板跪倒下去。
lenz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着地说:“年轻人,现在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眼前的黑色头套被摘下去,项俞的眸子被白炽灯光刺痛,满头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打着缕地垂在额前。
他虚弱急促地喘,抬起头茫然地盯着lenz。
a城,高宇寰坐在西餐厅,端起咖啡,眼睛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听父母的话出来相亲,本来让自己的父亲接受他是同性恋这件事已经让高宇寰震惊,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给自己安排相亲,而且父母的审美好像还不错?
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商务西装,身段修长,精致的五官戴着副金属无框眼镜,气质温文尔雅。
不过高宇寰有点提不起兴趣,他喜欢嫩一点的男孩,或者性格浪荡主动一点的。所以他觉得没意思,但还是礼貌的和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对不起,高先生,我下午两点钟还有一场会议,先走一步。”
高宇寰松了口气,“我送你回公司吧?”
男人笑道:“我有开车,这是我的名片,我们下次见面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