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说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第二天,就在那个桥头,大家发现了一张人、皮……是太一的……”她捂住脸,好像只有这样,就能把可怕的事情隔绝在外。
“西北方向么……”胧月夜望去,西北方向,深黑的夜空之下竟然一丝妖气也无。诡异的寂静让胧月夜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在急切地催促着她去那里一探究竟。
胧月夜轻嗤一声,不再理会这对母女,化为流光向西北方向飞去。
村庄的西北方。流水潺潺,一架古老的单拱木桥横跨河面。木桥不知何年何月修建,斑驳的红漆昭示着它悠长的年岁。河对岸,是一片粉色的花田,零星的萤火虫在花田之上飞舞,竟有些宁馨之意。
跨过桥面,来到花田之中,再往前走,竟像有什么在阻拦胧月夜前进。
“结界?”胧月夜恍然。
然而下一瞬,花田之中出现了一条小路,路两旁不是花田,而是长得奇诡弯曲的树木。
“呵。”胧月夜看着对方一副欢迎来访的架势,也不拒绝,直接朝里走去。
然而一进结界,竟是一片雏菊花田。
头簪羽饰,黑发红眸的女妖站在花田中央,冷冷地朝她看来。
“那日的逝者,”胧月夜皱眉观察这熟悉的地方和一面之缘的女妖,“神乐?”
“你是那个背弃了杀生丸的女人。”女妖说着,展开扇子,向胧月夜扇出两股飓风。
“无聊,”胧月夜看着这幻境,伸出两指,化为光鞭,直接向对面的女妖抽去。飓风和女妖瞬间化为花瓣。
“胧月夜,你敢伤她!”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胧月夜心中一紧,转身看去,清贵卓然的身影由远及近,那精致的眉眼带着胧月夜从未见过的愤怒和敌意。
直到那只利爪贯穿前胸,脑中一片空白的胧月夜才终于回过神来。然而已经迟了。浓厚的怨力从假扮杀生丸的妖怪手上涌入胸口,胧月夜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困在了那片雏菊花田之中。那仿佛谁也插不进去的暧昧气氛,那样温柔又悲伤的杀生丸……他连自己在身后都没有注意到啊……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样伤心了呢……
“呵,”利爪从胧月夜的胸口处抽出,看着跌落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女妖,来者摇身一变,从杀生丸的模样变成了一个身着舞伎服饰的美貌女人。“家主还说你有多难对付,传说中飞羽的后代,也不过如此嘛……”女人不屑道,从袖中取出一把桧扇,扇面上一只金面白毛的狐狸睡在火红的枫林之下。只见她对着扇面念起咒语,一丝淡蓝色的光从胧月夜胸口处如丝线般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