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酒,控制不住意识。”凌澈再次向她道歉:“那些只是内心的写照,就如你所见的,我活着,不如死了。” 林楚楚“啊”了一声,看着他用那么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自己其实不想活了,不知如何作答,想了一会儿才说:“可今天......” “因为我看见了你。” 凌澈只看着她吃,没动筷。 林楚楚冷不防被噎了一下,咳着连喝了两口汤:“我们...认识?” “这里是哪?”她问。 “我家。” 凌澈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又给她添了勺汤。 林楚楚笃定:“你认识我。” 男人没否认。 她锁眉:“可是我完全没印象。” “也许你忘了,也许那只是我做的一场美梦……”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漆黑:“没关系,都不重要了。” 深邃的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眼中复杂的情感让林楚楚微微发颤,仿佛下一秒,人就会被淹没其中。 让人喘不过气,好想逃。 凌澈洞察了她的想法,转开视线:“吃饱了吗?” “嗯。” “我带你去看风景。” 要出门? 林楚楚只觉眼前一花,周围景象全变了。 脚下变成了斑驳的青石板,石板的间隙偶尔会冒出几株嫩绿的小草。 远处有小巧的石桌、石椅,桌面摆着成套的紫砂茶具,竟然还冒着袅袅热气。 围墙附近是一片绚烂的花海,红的、粉的、白的簇拥在一起,香气弥漫。 而她正坐在藤条制成的秋千上。 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扶稳了。” 林楚楚忙抓紧两边,人就被高高推起。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变得慵懒又惬意。 围墙外,连绵的青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不禁让人身心愉悦。 “好美,这是哪儿?” “云林。” 林楚楚微怔:“没听过。” 凌澈看着那来回跳跃的发尾:“就当是梦中的世界。” 林楚楚努力回头,又怕保持不住平衡,只敢侧过去一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想!” …… 早上7点半。 林楚楚睁开眼。 脑海里还是那一片茶园。 她把双手举到眼前,十指葱葱,并有那些刚摘下来的嫩叶。 温和低磁的声音犹在耳侧:“等下我们把茶叶拿回院里摊开萎凋……” 好真实啊! 真实到不愿意相信梦就这么醒了。 一整天林楚楚都心不在焉的,甚至在中午睡了个午觉,可惜并没有再见到那人。 醒来后忍不住在网上查找制作茶叶的过程,原来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夜幕降临,她早早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至深夜才渐有睡意。 然而,一夜无梦。 一连几天都没有。 林楚楚的生活又归于平淡。 ...... 9月28日,深夜。 时隔7天,她重新回到了那个别致的小院内。 一个热气腾腾的茶杯推到她面前。 “尝尝我们采的茶叶。” 林楚楚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这是……你自己制的?” 男人宠溺的目光中透着些许偏执: “嗯,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林楚楚捻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醇厚甘鲜:“我喜欢红茶的味道。” 她看向对面的人,亚麻料的休闲衬衫,袖口十分随意卷起,领口也松了两颗扣子。 “你今天……有点儿不太一样。” 笑意分明的眸子锁着她: “哪里不一样?” “就是……”林楚楚思索片刻:“整个人看上去松弛了很多?” 还记得上次见面他穿的白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头发也打理得十分整齐,整个人温润中透着禁欲气质。 凌澈低笑出声,清俊的面容焕出淡淡的温泽:“可能跟这里的环境有关。” 他为林楚楚斟满茶杯,关心道:“工作很累吗?” “啊……” 林楚楚摸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支吾半天。 这两天她做了不少尝试,导致作息紊乱,经常凌晨一两点还没有睡意。 她讪笑:“睡得是有点晚,呵呵…” 明明并不相熟,却开始期待凌澈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凌澈也确实读懂了她的渴求,眸色变换: “想去山下转转吗?” 再一次被问进心坎里,林楚楚立即化作星星眼,疯狂点头。 山上是桃源般的仙境,山下则是绿意环绕的水乡小镇。 甚至还是旅游旺地。 林楚楚足足逛了半日,仍旧兴致十足:“这边游客真的好多!” 街道两侧各式各样的店铺,甭管是饰品、服饰、茶叶还是水果摊,或者街边推车的小吃,都有人排着队。 她已经不在乎这到底是梦还是平行时空了,回头绽开笑容:“那边打卡拍照的人怎么那么多?是什么树?” 一株两个成年人勉强才合抱住的古树斜在巷口,枝蔓交错纵横,绿叶茂密,很多人在树下拍合影。 “古樟,相传是一位等待丈夫得胜归来的夫人所栽,可惜终其一生也未能如愿,临终前她靠着树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凌澈注视着那双莹润的双眸:“景区开放以后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在古樟树下合影,期望两情长久,爱意绵长。” 林楚楚脚步一顿:“这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么?也可以这样祈福?” 后脑立刻就被揉了两下。 “都是传说。”凌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过去看看。” 林楚楚想抽手又怕太刻意,悄悄的红了耳根。 他们排到队伍的末端,前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十分善谈。 “就跟那画上走下来的一对璧人似的。” 中年男人点头:“跟咱俩年轻时一样的登对。” “少在那往自己脸上贴金,”女人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就冲你现在这个脸型,年轻时就好看不到哪去,跟鞋拔子似的。” “怎么说话呢,那还不是你追的我……” 夫妇二人互相贬损两句又回头夸赞他们般配。 林楚楚脸皮薄,这下不光是耳根,整张脸都有充血的迹象。 她往后躲了又躲,也没能躲开来自身边的深情凝视。 以至于醒来时双颊还是滚烫的,排了半个小时队,最后关头,梦却醒了。 林楚楚拍拍脸蛋,试图让自己清醒:“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没什么好可惜的……” …… 十月二十日,天气转凉。 张女士催的紧,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林楚楚起床套上外套就出了门。 昨夜她又入了一个美梦。 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会梦到凌澈。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带她领略过许多她不曾看过的风景。 不管是巍峨的高山还是波澜的大海,遮天蔽日的沙漠还是辽阔无垠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