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打来打去，打到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不舍得放弃。
楼梯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陈果下来看见两个人窝在电脑前，打了声招呼：“早啊，看样子醉酒之后第二天醒来还蛮精神的嘛。”
顾星河和叶秋对号入座，都以为是在说自己，各自战术性清嗓。
前者转着视线继续摆弄电脑，后者整整脖子上的围巾，准备出门晨跑，临行前嘱咐：“早餐在桌子上。”
“在超市买的呀。”陈果拿起牛奶盒看了看，正要插吸管的时候听到外头的敲门声，“这么大早就有客人？”
顾星河正拉开里面的玻璃门，顺手把卷闸门的开关打开。门卷上去的刹那，有人“砰”地一声朝她打出一个礼花筒，彩带彩纸扑头盖脸地撒了她一身，一个人跳起来搂住她，兴高采烈地喊：“新年快乐！！”
顾星河被这一记熊抱逼得向后退一步，但依旧稳稳地抱住了投怀送抱的姑娘，笑着回复：“新年快乐。”
她问：“早饭吃了吗？”
苏沐橙摇摇头：“还没呢。”
“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叶秋买的食物没有多一个人的余量，顾星河说，“如果外头那几家早餐店还开着的话。”
“如果早餐店没开，一包方便面也可以的。”苏沐橙笑。
“谁啊？”还在里屋的陈果叼着面包走出来。
苏沐橙倚着顾星河，笑着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
兴欣老板娘第三次亲见偶像，照例陷入狂喜且手足无措的边缘。
顾星河笑着踮了踮右脚尖，充分活动脚腕手腕，告别两人后开始了今日份的晨练。
说是晨练也不太对，大冬天的，南方湿冷的风糊得人睁不开眼。顾星河绕着不远处的公园竞走了几圈，最后跑回来，带着一家坚守到今天的早餐店的包子豆浆，鼻子红红的，进门的时候要了张纸巾。
可能是今天买的这家早餐店比较远的缘故，顾星河回来的时候叶修已经下楼蹲在电脑前开游戏了；叶秋穿上大衣外套，也准备告辞。
“这么早走啊。”顾星河把早餐放到桌子上。
叶秋说：“回b市还要帮忙准备年夜饭呢。”说是要出门，他侧头目光重点流连了那一袋热气腾腾的食物。
“这是你们早上吃的东西？”
“是啊，不过最近的几家早餐店关门了，这家稍微远了点。”顾星河笑着说，“我买的有点多，你要吃一点吗？”
叶秋当即伸手，礼貌道谢。
叶修窝在电脑前头也不回，对着养尊处优的欧豆豆遥控指挥：“哈，体验生活啊？给我拿点过来。”
叶秋把包子吃完，拿纸巾擦干净嘴和手，一边喊着“混蛋哥哥你的腿是断了吗”，一边在问过顾星河后，把属于叶修的那一份拿了过去。
过去之后他看见叶修的脸，疑惑问：“你昨晚没熬夜？真的睡了？”
“睡了啊。”叶修说。
陈果倒没觉得叶修有哪里不对，在一旁发表目击者见证词：“确实昨晚上睡了的，他也喝了点酒。”
叶秋的思路被转移：“是吗？也喝醉了？”
陈果说：“职业选手自控力还是很强的，知道到什么时候就不能喝。”
猜到了什么的苏沐橙在一边捂着嘴笑，叶秋和顾星河两人又各自战术性清嗓，后者觉得自己被残忍踢出了职业的行列。
“那我走了。”叶秋挥挥手，又看看叼着豆浆袋、专注玩游戏的叶修，决心回家就去锻炼酒量。
礼貌送叶秋出了门，醉酒者之一顾星河没地方可去，留在原地被陈果轻轻掐了把脸：“这位职业选手，记住了吧？以后不准自顾自喝酒了。”
顾星河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干了啥，但一看老板的脸色便立即点头如捣蒜，虚心接纳意见。
苏沐橙吃完早餐笑着上来解围，说是昨晚上忙于做礼花没能睡觉，和陈果借一个补眠的场地。小粉丝飘飘然领着偶像上了楼，顾星河对着看过来的苏沐橙比完心，扭头溜去了电脑旁。
坐下的时候叶修抬头看了她一眼，顾星河今天也是第一次看清他的脸，模样上没有什么大变化，但确实有种这家伙一夜没睡的错觉。
“你怎么了？”继叶秋之后，顾星河问。
“没怎么啊。”叶修说。
“气色好像真不太行，”顾星河一手贴着自己，一手伸过去摸了摸他额头，“没睡好吗？是不是感冒了？”
叶修在底下搓了搓手指，眨眼：“靠太近了。”
顾星河把手收回来：“我还没把脑袋怼在你脑门上呢。”
她站起来进了网吧里屋，给他倒了杯热水，冲了杯万能的板蓝根颗粒：“有病没病，都喝点预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