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敞明亮的中堂内,沈逸辰端端正正地坐在下位左首处。
坐姿标准规范,一看就是是经过常年的严格训练。
身旁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茶盏,只是里面的茶水早已失去了温度。
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
早上一起床,禄伯就过来找他,告诉给新夫人敬茶的流程,又给他讲述了这项仪式背后蕴含的深意。
听完禄伯的话后,沈逸辰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以为在婚礼上看着南柯,和自已父亲拜堂入洞房,已经够难受了。
居然还有更可怕的。
一想到待会敬茶的场景,沈逸辰简直无法想象到时他俩有多尴尬。
在大学宿舍里,相处好的同寝室室友们常常会相互开玩笑,戏称彼此为quot儿子quotquot爹quot之类。
但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现在,玩笑却变成了现实。
自已的好朋友,成了他的quot母亲quot。
他还要给“母亲”敬茶。
沈逸辰茫然地坐在座位上,心中纠结万分。
既希望南柯能够早点来,又不希望他来,总之他现在头疼的可以。
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沈逸辰,完全无暇顾及几道隐晦地扫过他的视线。
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quot家主,夫人到了。quot
突然间,一名家仆走进中堂,高声通报。
原本或坐或站的旁支管者们,立刻在自已的位子上坐好。
有继承人的,继承人站在各自的身后。
场面一派肃静,都等待着沈家的主人和主母在上位落座。
家仆们进来,飞快地好杂物。
南柯和沈时渊并排走在一起,跨过门槛的时候,就看到坐成两排神情严肃的男男女女。
南柯甚至能感受到,陌生视线落在自已身上的不适。
婚礼上,他还有喜扇遮脸,抵抗一下尴尬,现在只能面无表情地僵硬着脸。
祈祷所谓的敬茶仪式早点过去。
沈时渊察觉到小妻子的异样,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那些视线如同潮水一样退去。
让南柯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
沈时渊将小妻子安置到上位右边的座椅上,自已则在左侧坐下。
“开始吧。”
家主的话音刚落,沈秀和沈禄带着两列家仆们进来。
沈秀站到了南柯的身后。
有家仆在南柯面前放了一个刺绣的蒲团。
这是干啥。
不会是……
南柯有种自已将成为泥菩萨的感觉,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同样僵硬的沈逸辰。
“少主,请给主母敬茶。”
沈禄站在沈时渊身侧,提醒脸色稍稍有点苍白的少主。
沈逸辰的视线落在蒲团盖面上精致的花纹,感觉头昏脑涨的。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