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耳因为带着狗,只能要了个小包间,
一只纯白的萨摩耶坐在地上,见沈惜文来了,扭着胖嘟嘟的身子兴奋的跑到她身边打转,疯狂的就要往身上蹭。
沈惜文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狗狗的毛发间□□,声音带着点儿软,“噗噗,乖,坐过去,” 说完又从包里找出了根磨牙棒放在了一边。
萨摩听话的叼起来趴在地上。
程耳打量着面前女人白里透红的气色,揶揄道,“啧,你说你,在西藏待了快一个月,怎么还是真么白真么美。”
沈惜文习惯了自己这位老同学的说话模式,也没回话,径直坐下后点了杯自由古巴。
喝了口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次去西藏拍到好的了吗?拿出来瞧瞧。”
说起这个,沈惜文来了兴趣,“怎么可能没有,呐,我拍的”
沈惜文从包里拿出一沓东西递到程耳的手里,
程耳翻看着手里的影片,被迷到了眼睛,情不自禁的飙出了几个“做作” 的英文单词,“beautiful,amazing,unbelievable,太美了。”
沈惜文好笑的看着程耳满脸惊叹的表情,“我知道了,如果你可以用咱们美丽的中文向我表达你的喜好,我会更喜欢。”
程耳这人说话一向夸张惯了,但有一说一,她不得不承诺,沈惜文在摄影上面真的有灵性。
她的作品是不规则的,隐秘的,抽象的,却能让程耳这个从未去过西藏的人都仿佛从中感触到了那边天空的蓝,那边建筑的美。
她能把别人看不见的画面状态用抓怕的形式让流动的时光变成永恒。
程耳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整理好,放进了沈惜文的包包里,生怕给折坏了。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沈惜文抿了口杯子里的液体,朗姆酒的味道慢慢略过舌尖,到达口腔,薄荷的凉和青柠的酸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爽。
她舔了舔嘴角余留的酒味,“不打算出去了。”
沈惜文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一旅游杂志社当摄影师,一年到头基本上天南地北的跑,家都不着几次,你要说拿的钱多也就罢了,可她那破杂志社随时都处在要倒闭的边缘,时不时还要拖欠一两个月的工资。
要不是看在这年头工作难找,而且还能隔三岔五去公费旅游,拍照练手艺,她早都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