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陆饶垂眸盯着她，“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个人选择。”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的某个晚上，山妖给他看的几张照片。
陆饶正站在书房的窗口抽烟,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声音也随着动作传了进来, “给, 今儿晚上的收获。”
山妖伸了个懒腰,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累死老子了。”
陆饶肃着张脸，伸手接过，仔细翻看。
照片里的女人正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夜店里明明暗暗的灯光随意的打在她的脸上，很消瘦, 皮肤也白的吓人，眼珠子处于放大的状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瘆笑，整个人好似沉浸在别人无法理解的快乐里。
陆饶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和山妖对视了一眼，不言而喻，“嗑药了？”
山妖点点头，“小沈妹妹的朋友到底是被赵斌纳入囊中了。”
陆饶低声道，“早晚的事儿，赵斌需要江城的市场，程耳广泛的社交圈可以帮他迅速打开，他离不开这个女人，有瘾是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也只能怪她自己意志不坚定。”
山妖一脸惋惜，“好好一姑娘干什么不好干这些。”
“咎由自取。”
陆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儿阴沉，“我觉得赵斌下一步可能会朝她下手...”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山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怎么说？”
陆饶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江大。”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言而喻，这块肥肉谁都想吃一口，哪怕沾点儿肉末都是好的。
“丧心病狂。”
山妖又说道，“你心上人的这位好闺蜜也不是省油的灯哦，抽空提醒下她，注意点儿。”
陆饶沉默片刻，“朋友之间的真面目旁人再怎么提醒都没用，只有她自己察觉之后才会明白。”
山妖啐了一他口，“老奸巨猾。”
陆饶眉梢抬起，慢慢地说道，“这是为她好。”
他收回思绪，看了眼沈惜文，淡声，“不要觉得我这人无情，我实在不建议你和你这朋友再有什么过多来往，今天是我及时赶到，如果我没来，你怎么办？”
陆饶收到沈惜文在程耳家的消息后，真么多年当兵带给他的灵敏和警惕立马察觉出不对劲，又问了山妖地址，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沈惜文慢吞吞道，“她...就是瘾犯了，又不会伤害到我。”
陆饶被这话气笑了，拿起放在桌上那杯刚刚沈惜文没来得及碰的红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麦角酸二乙酰胺，需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沈惜文的嘴唇有点儿发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巧不巧她刚好知道麦角酸二乙酰胺是什么，致/幻/剂的代表，喝下去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小声喃喃，“怎么可能？”
沈惜文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觉得程耳真么陌生过，挣扎着逃脱手腕处禁锢的尼龙绳的样子也有点儿恐怖，下意识走远了一点儿，满脸复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