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芊又把视线扯回到了蛋糕上，闷声说了两个字，“活该。”
沈惜文看着她没什么反应的表现，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沉默了。
韩芊把叉子握的越来越紧，不到一会儿，又“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缓慢抬睫，音量也扬了起来，“不是，就算她这人挺卑鄙，心眼子也不咋好，但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心里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吧，怎么能碰那些东西呢？我......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
沈惜文手指在桌边儿来回摩挲，小声说，“我也觉得跟做梦一样，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像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韩芊闭了闭眼，笑了一下，可神色却是像伤疤被掀开的一样难受，低声道，“她让你和我说对不起？惜文，你知道我等这声对不起等了多少年吗？快三年了，她现在才知道说这声对不起，早干嘛去了？”
沈惜文舔了下唇角，观察着韩芊的神色，出声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
这话一落，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韩芊没搭话，一直沉默，沈惜文对上她的目光，一直等，等她什么时候可以开口。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
韩芊缓慢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给沈惜文讲了个故事。
大三那年，韩芊和众多的大学生一样，找到了喜欢的人，正式开启了自己甜甜的恋爱。
算是她的初恋。
她当时学的是汉语言文学，性格活泼开朗，在一次联谊活动中认识了计算机系的一个男生。
这男生长得倒不是多帅的类型，但五官挺耐看的，属于越看越有味道，个子也还不错，最主要的是特会来事儿，一张嘴巴很能说，花言巧语的。
她年龄小，没开始接触这个社会，不是特别会看人，小女生一个，被这男生三言两语一哄，没到一个晚上就上钩。
人一谈恋爱智商就变负，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
韩芊和初恋在一起之后，身边的朋友基本上都不是很赞同，通过别系的反馈，这男生不是那种很靠谱的类型，大家都劝她早点儿分开最好，别谈到最后再把自己给伤害了，但韩芊那个时候一门心思都扑在对方身上，别人的话压根就听不进去，还特别生气为什么大家要针对自己男朋友。
她知道自己男朋友也在程耳的圈子里，关系还不错，互相都了解，为了给自己男朋友扳回面子，还当着程耳的面儿特意问了她一句，觉得她男朋友怎么样？
程耳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韩芊想了一下，对，程耳的回答是，“哦，韩芊男朋友啊，挺不错一人，对朋友特别仗义，没你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别瞎猜了。”
她的话如同块儿坚硬的基石一样在韩芊的心里变的特牢固。
程耳是谁，从大一开始就一个宿舍的好姐们儿，虽然不在同一个系，但关系好的不得了，无话不谈，她说的话，韩芊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