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吹风机丢给小少爷。 转身就躺床上去了。 小少爷拿着的吹风机,不知道这个房间是怎么订的,黑的要命,也不放回原位了。 只是摸着也朝床上躺,他哆哆嗦嗦的心脏跳,表面还是淡定的要命。 躺好,两人之间大概隔了十万八千米。 小少爷悄悄裹着被子翻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 小少爷不想还没成功找到伴侣就人老珠黄,好一会,他迷迷糊糊的。 听见一声冷冷带着点生气的声音。 “睡了?” 小少爷猛地睁开眼睛。 摩挲着摇摇头,才想起来她看不见,然后开口:“没。” 好一会传来窸窣声。 萝切从穿过被子抱住了他,下颚有点强制得落在他肩膀上。 呼吸却带着亲昵。 “小骗子。” 她的声音凉凉的, 像只滑溜的毒蛇。 辛迪瑞楠一直都觉得皇太女殿下是冰凉的,感情是、动作是、情绪是,整个人都是;他可没把自己当过什么知心omega,只把这当成多年在继父下养成的忍辱负重,仅此而已。 小少爷没说话。 指节攥着被子却悄悄收紧。 萝切像暗夜的鹰, 不动神色就抓住了关键目标。 “手受伤了。” “嗯。” 他轻轻点头。 “玻璃杯?” “嗯。” 萝切的眸色暗下来,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只是又把辛迪瑞楠抱得更紧了点。 小少爷被环住腰, 面对她的追问心情有点复杂。 除了奶妈,在独自长大的这二十年里从没有这样关怀。即便是带着冷冰冰的态度,但他似乎能感受到殿下的生疏跟尽力。 早上堆积下的委屈也消了大半。 鼻尖酸酸的,然后缩着脖子。 “疼。” 萝切圈住的手有默契的悄悄松开。 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后颈。 “贴画幼稚。” 辛迪瑞楠被气得哭笑不得。 嘀咕着:“谁幼稚……” …… 人是早上醒的。 醒了以后,床空荡荡的。 这两天似乎就是小少爷来度假来了,萝切总是不见人影,似乎很忙。 洗完脸,就有早餐服务到房间。 服务员依旧热情。 一脸笑:“您好,您的早餐。” 顺着小推车看过去, 差不多堆了两排上下的车。 最后服务员还贴心的递了一个纸条:“这是您的alpha为给您的留言。” 纸条上写着:“wishyouaromanticday。” 服务员随后递了两张银河夜幕公园的票,眨眨眼:“先生,浪漫哟~” 附赠的还有一支玫瑰。 玫瑰跟那晚钟楼上她手里那株一样, 又魅惑又纯洁。 小少爷伸手接住。 微微张口,大脑像电流的袭击,迷茫又忐忑…… 他低头看。 玫瑰…… 没有刺。 她把玫瑰的刺都拔了。 - 楼下散了会步。 小少爷找到了窗台上插到花瓶里的小刺猬,有点扁、有点丑,他把它小心踹在手里,然后穿了一件浅褐色的风衣下楼。 好巧不巧又遇到了程莫蒂。 其实并不巧,只是程莫蒂今天专门调休楼下蹲守的。 “辛迪!” 她抬手喊了一声。 小少爷看见她吓得一抖,想到昨天晚上的“狠”,从心底看见程莫蒂就有点怕。 “给,没吃早餐吧。” “这是我从后厨大师傅那里拿来的,这松塔味道可香了,只转供给总统套房的客人呢。”程莫蒂讨好似的将松塔递过来。 小少爷低头看清。 才发现是早上那批早餐中的一份。 他吃了一小口,其实并不太喜欢,觉得太甜。 眼见程莫蒂靠近,小少爷赶紧摇头。 “不用了,早餐我吃过了,谢谢。” 程莫蒂没想这么多, 很大方的把松塔收起来。 娴熟自然问道:“辛迪,你今天准备去哪玩吗?我听说今晚放晴,银河公园的夜幕将迎来一年中最长的观赏日,晚上观赏可浪漫了。” 小少爷眼睛亮了下。 有点期待:“是吗?” 程莫蒂点头,以为他来了兴趣。 急忙科普:“银河许愿最灵验,虽然是脱离客观科学存在,但存在即美好,美好总是值得期待的。” 小少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耳垂带着淡淡的粉色。 点点头又摇摇头。 美好是值得期待的。 殿下给予的美好确实是值得期待的,毕竟她让自己看见了许多贵族拘束之外的东西,还有一点“被需要”的存在感。 \"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她又追问。 小少爷不太想跟她相处。 她身上确实有殿下厌恶的香水味,小少爷一直都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后退了两步。 浅浅笑了一下:“我想随便逛逛。” 人走得快。 程莫蒂吃了鳖,也不着急。 想着这两天见他都是一个人来往,估计是专门蓝邂逅浪漫的天真omega。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程莫蒂还是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上班。 领班丢给她一把钥牌:“怎么不是看见了命中注定吗?又不去了” 程莫蒂耸肩:“谁让徐姐你说今天这场加班费高呢,我这不是专门来赚钱的嘛~打工人赚钱还是不要错过为好。” 领班乐呵:“算你还清醒。” 随既介绍今天顶楼的赌盘:“今天来的人不多,就五位,不过看那架势都是不缺钱的主,有四位眼熟的,一位陌生的。” “那陌生的是个高阶alpha,食指上有一块纯髓的翡玉,你认清楚到时候格外小心点,老板说这位别惹,脾气古怪着呢。” 程莫蒂熟练道:“放心吧,我老员工还能不知道这个。” 首富老爷她都服务过,怎么一个有点钱的暴发户她就怵了? 拿着钥牌 上楼。 刚进电梯,就静的吓人,到了最里面才看见同来的同事。 一阵嘀咕。 “今天这阵势是怎么了,搞得皇帝来了一样。” \"不知道啊,听说顶楼都包了,从来没人包过顶楼啊……\" “就连黑寡夫,廖云来今天都陪做,我只能说来头是真的不小。” 时间到了。 程莫蒂一行人入场。 她拿着钥牌知道自己要服务那位“陌生”,小心翼翼低着头,脚下刚踩到地毯。 大概三步的距离。 就听见一慵懒声冷冰冰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