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翻开,其实记住这些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只是用心,记住又有什么用呢? 明明知道皇太女是不可能选择一个落魄贵族的omega,但他还是老师的将这本书看完了。 真 是可笑,真是非常的可笑。 无论出于什么, 小少爷都觉得自己过于乖乖听话了,像之前服从一样,他完全将自己沉浸在这场游戏中。 反手将书丢到一边,准备睡觉。可他偏偏又看了一眼窗外,他以为那个人今天会来,看来真的是三分钟热度。 自己何必自作多情。 吹灭了最后一盏灯,小少爷,这下是真的躺上了,他双手交叠在腹部,想到了她的睡姿,这样真的很煎熬,像个没有感情的木乃伊。 没有闭眼。 他直勾勾的盯着顶上的木板。 木板咯吱响了一声。 双手交叠的地方紧紧地攥在一起,他知道不是别人,他知道一定是他,这样的自信,不知道是来源于什么。 但是小少爷就是知道。 窗户被推开,因为根本就没有锁上,她淋着雨而来,像赴一场两人的秘密约会。 “小少爷,起来上课” 他偏头看过去,她湿了长发,雨水落在她的眼角,她的睫毛盛了许多水,就这样盯着,顺着脸颊一下子落了下去。 狭小的小阁楼里响起了老式吹风机的声音,这个吹风机上的钢铁部分已经生锈,有一部分握着有些烫手。 “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 幸迪瑞楠在掩盖自己刚才的等待。 手却还在帮她吹着长长的发尾,指尖不停地打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一会儿你吹完就赶紧走吧。”小少爷有点儿近乎冷漠的拒绝,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的忐忑。 她真的会走吗? 如果她真的走了呢? 萝切懒懒的朝后靠,刚好靠在小少爷的小腹上,他是站着的有点借不住力,不轻不重推了她一把。 此刻他们都是两个不同的人。 一个是女贼,一个是要参加皇太女舞会的陪跑小少爷,好像没有戳穿的氛围变得更舒适了。 萝切靠着,就闭了眼。 “小少爷,我发现你真的有点骄纵,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躺在床上故作冷静的样子。” 那次是继父将他送上金老板的床,他逃到了自己父亲的卧室,一夜荒唐之后,发现居然是个女贼,占有了自己。 只能强撑着冷静,其实他心里慌得要死,一想到那个时候也觉得很好笑,他推了一把萝切。 “虽然,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但是你怎么能够对一个清白的omega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样真的很荒唐。” 他小声抱怨。 萝切抬头,侧眸看了眼 “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我没忍住。” 她的眼神太冷静, 冷静并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个谎言。 小少爷耳尖红红,推开她,把吹风机丢给她:“自己吹,我可不是你的佣人。” 落荒而逃到了浴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是在不像话,为什么会这样呢? 慌忙拿了一条浴巾, 又洗了个冷水脸才出去。 浴巾丢到萝切的身上,沾着坚果奶油信息素的味道,alpha很快就嗅到了,她笑了笑,然后揉干了头发。 吹风机吹了几分钟就自动断电,因为根本就不牢靠,所以小少爷过来摆弄了一会儿,又被被迫到了萝切的身旁。 他耐心的摆弄的吹风机。 萝切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家的感觉,当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了你所需要的依赖,那么这个人对你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她是一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人,所以即便在母亲长期的打压下,她的扭曲并不改变自己的三观。 “听说你本来要默克尔小姐结婚?” 想问的话终于用了别人的身份问出口。 小少爷顿了顿。 很快恢复了摆弄吹风机的表情。 “是的。” 话家常一样, 他很平静地回答萝切的这些问题。 或许本来他就没有隐瞒过。 他想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明明白白地在她眼前,只是她从来不问,也从来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会是她呢?” 萝切意识到自己有点奇怪于是又补了一句:“我在黑市的时候,有人说过默克尔小姐照人写了婚书,婚书上按照原定的贵族礼仪镶嵌了蓝宝石。” “她在找人购买宝石,所以我比较清楚。” 小少爷心里五味杂陈。 她究竟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为什么总是要用这样的借口来欺骗我,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把吹风机放下,他回头靠着桌子一字一句地跟萝切说:“我的继父说,如果我一周内不结婚,他将把我送到郊外暴发户的床上。” 说出这些的时候,小少爷已经非常的平静,他甚至很清楚这种平静的来源,因为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再说出来的时候,并不会有过多的羞耻。 “事情其实很简单,在这个家里,在这个落魄贵族家里,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omega。” “我的alpha母亲因为贪心受到了巨大的惩罚,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所有的财富都被我的继父掌控着,我的继父有两个儿子,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皇太女殿下的伴侣。” “而我只是一个,他不愿意付出钱财去敷衍的继子。” 小少爷也全部说完。他的内心无比畅快,就像他在跟萝切了这场博弈中,因为自己可笑的身世而占据了上风。 虽然这种上风是卑劣的,可小少爷还是享受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报复完成了,即便这样的报复带来了失落。 萝切没有说话,她好像知道两人之间有多大的鸿沟,但是她还是将这种鸿沟无限放大,刺疼自己也刺疼别人。 “好了,不是要教我吗?” 小少爷拿起旁边的书,晃了晃。 “今天应该是,皇族历史。” … 雨夜的今晚,两人像各自报了家门一样的揭穿式学习。萝切耐心的解释着皇族的历史,大概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秘闻。 小少爷撑着下巴,指了指书上的这一段:“所以说,现在的女皇陛下只有一个伴侣?” 萝切摇摇头。 她认真的盯着他:“你认为皇宫里的洛明生算什么?” 小少爷想了一下,回答。 “殿下的侧室,可是他并没有任何名分,这样的人在贵族的阶级里算什么呢。” 萝切一笑。 是一种讥讽的笑:“什么都不算,他不会有任何的供奉,也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