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前几日我娘还催我成亲让她抱孙子呢”
时随反驳道。
谈掠枝的脸色眨眼间阴沉了几分,但还是克制住情绪,旁敲侧击道,
“那祈安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时随老实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又没办法让她抱孙子。我就说给我娘说我能给她当孙子,她就生气了。”
谈掠枝刚冷下来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甚至还带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无奈和哭笑不得。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每次一有点借题发挥的由头就会被时随无情掐断。
谈掠枝颇有些有心无力的疲惫。
“你为什么要说我?”
时随不解地眨眼。
谈掠枝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回应,
“我不说你,祈安做的对。以后你娘要是再催你成亲,你就想办法搪塞过去。”
时随抬头“昂”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地上躺着的钱三裘翻滚哀嚎了半天,才意识到这个屋里根本没人搭理他,心中暗道不妙。
要是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还能用自己知道的消息拿腔作势一下。
但如今这些人的态度显然是无所谓的,要是自己不能拿出让他们满意的东西,他就死定了。
“王爷,就在这处理钱三裘?还是拉去地牢?”
影一踹了脚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恭敬道。
“就在这里吧”
地牢里的东西确实不好见人,有些东西还是不让时随看见为好。
影一是个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闷嘴葫芦,在接了主子的命令后,直接拔出腰间的短匕首扎穿了钱三裘的手掌。
“啊啊啊啊”
钱三裘疼的想在地上翻滚,但那匕首直接钉在了地上。
“寒毒的解法你知道吗?”
影一板着张死人脸逼问。
钱三裘疼的面色惨白,冷汗大滴大滴滚落,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但在听到这话之后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影一一句废话都不多说,把匕首转动一圈。
一个血呼啦差的大洞赫然出现在钱三裘的掌心。
这下他连喊都喊不出声了,艰难地张了张嘴。
“说不说?”
影一把匕首拔掉,带出一小股溅出的血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钱三裘声音沙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挤出来。
“不知道吗?我把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喂到你嘴里,你会想起来点什么吗?”
影一手起刀落,连衣服带皮肉从钱三裘的胳膊上削了下来,血液滴答流下。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