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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 / 1)

母,是个孽障。”她的语气如同在叹息,“外祖母曾经告诉我,我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是上天的恩德所赐,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呢?” 玄衍无从回答,他沉默着,天色越发暗沉,黄昏的光阴落入他的眼眸,白色的雪飘下,恍惚间,竟有一种悲悯的错觉。 “小时候,外祖母叫我‘小梨花’,现在呢,父亲叫我‘雀娘’,因为妹妹是‘燕娘’,她是燕子,我就是一只小麻雀吗?”她喃喃自语着,其实也不是说给他听,只是一时觉得委屈起来,无处诉说。 “妹妹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可是,外祖母走了,舅舅恼怒我拿了外祖母分的矿银,舅母总疑心我要引诱大表兄,他们容不下我,我还能去哪呢?” 泪水无声地从傅棠梨的眼角滑落,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尾调带着颤抖,那是想哭却拼命忍住的声音,“唯一爱我之人已经不在这世间,天地之大,我却无家可归。” 玄衍生平第一次面对这般场景,大感棘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严厉地看了傅棠梨一眼,试图用目光威慑她。 而她并没有察觉,她还在哭,眼睛红红的,她一直想把眼泪憋回去,一抽一抽的,伤心又狼狈,跪在那里,缩成小小的一团。w?a?n?g?阯?F?a?b?u?页?í??????????n?????2??????????? 玄衍本想掉头走开,但觉得大抵有些不妥,只能俯下身,半跪下来,他的身量极高,即使是这样的姿势,也要低下头,才能看着她。 他素来杀伐果断,从来没有过安慰别人的经验,如今面对着这样一个哭泣的女郎,他思索良久,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只能简单地道:“别哭。” 道长生性冷峻,且久居上位,这样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硬邦邦的,俨然带着发号施令的威严。 傅棠梨的眼泪流得更急了,此时此刻,她没有再顾及所谓端庄仪态,用袖子抹着眼泪,肩膀都在颤抖,哽咽难当:“我每天都小心翼翼,不争不抢,不怒不嗔,努力做个最好的小娘子,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多疼我一点,我还有哪里不好吗?” 漂亮的脸蛋上沾满了泪水,被她抹得一团乱糟糟,连鼻子尖都变得红通通的,可笑极了。 玄衍冷静地道:“涕泗滂沱,唯有这点不好。” 这个人简直胡说八道,她只有眼泪,没有鼻涕! 傅棠梨咬着嘴唇,愤怒地瞪他,可是她流着泪,眼睛湿漉漉的,生气的时候,小巧的嘴唇还会地微微撅起,连她自己也不觉得,其实,看过去是一种娇弱又可怜的模样,甚至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落日将尽,暮色朦胧,静寂无声,或许人在其中,也会变得柔和起来。 玄衍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他的声音因为过于低沉,却显得温和了起来:“其他都好,嗯,所以,别哭了。” 他的手伸了过来,似乎摸了摸她的头顶,但傅棠梨分辨不出来,那么轻,如同这时候的雪落下、暮色拂过,他袖上梅花的香气带着微苦,叫人无法捉摸。 或许,这是他的抚慰? 傅棠梨一时有些茫然了。 —————————— 雪下了一整夜,天明时分终于停住了。 推窗见雪,天方霁,远山空旷,又是一日大好时光。 傅棠梨早起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她拿着镜子照了一番,随意地道:“我瞧着,是不是眼睛还有点肿?” 胭脂捧着胭脂盒子,殷勤地道:“娘子是否需用脂粉压一压?” 傅棠梨摆了摆手:“涂脂抹粉的我不爱,就这么着吧,也不算十分难看。” 黛螺手脚利索地为傅棠梨梳妆:“怎么说‘难看’二字,我们娘子天生丽质,气度高雅,整个长安就没人比得上,我看那些人都是瞎了,才会不喜欢您。” 傅棠梨“扑哧”笑了一下:“好了,不须哄我,昨儿一时忘情,哭了一场,过了就算了,我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那些个蠢人,他们如何,我哪里放在心上,懒得理会罢了。” 黛螺和胭脂见娘子眉目清亮,不见一丝阴霾,这才放心下来,齐齐点头:“娘子说得极是,懒得理会。” 傅棠梨梳妆完毕,用过早膳,略收拾了一下,抱了个陶罐,独自去了梅花林。 玄衍果然在林中抚琴。 昨夜的雪下得大,压得梅花重了几分,如同水粉晕染得太过,簌簌落下,拂过他的琴弦。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í?f?μ???ε?n??????2????﹒???o???则?为?屾?寨?站?点 两只白鹤在梅花树下踱步,见傅棠梨过来,扑扇着翅膀,飞远了。 傅棠梨走到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住了,因手中抱着陶罐,行不得叉手礼,她螓首低垂,微微曲膝躬身,盈盈致礼,声音温雅且柔和:“昨日思及先人,情难自禁,不慎失仪,叫道长见笑,十分惭愧,今日特来给道长赔罪了。” 她姿态娉婷,神情娴静,眼睛明亮而清澈,一言一行优雅得无可挑剔,似乎昨日那般可怜的模样真的只是一时的谬误而已。 玄衍停下琴,拂了拂弦上的落花:“你早先在我面前失仪之时,百般抵赖,十分张狂,如今未见得如何,却来赔罪,叫我诧异。” 傅棠梨神色自若,颔首道:“不错,大抵是听得道长念经,感受天地造化之功,骤然悔悟了,可见道长修为深厚,大有功德。” “又在说什么胡话。”玄衍看了她一眼,他的语气如同往常,总是那么清冷,但他的目光却是温和的。 傅棠梨微微一笑:“如前所言,我要撷取梅雪为酿,只怕要打扰道长清修了。” 玄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抚琴,不再言语。 傅棠梨抱着陶罐,漫步梅树间,仔细收集那花萼上的积雪,轻轻抖落在罐中,一次只得一点点,不紧不慢,让那雪抱在怀中,渐渐融化。 琴声绵长,似万壑松风,和着梅花、和着雪,一起沉积在山林间。 远处偶有白鹤清鸣,似在应和。 隔着花枝,傅棠梨抬眼望去,见玄衍静坐树下,一袭长袍,广袖低垂,俨然优雅如仙人。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笑了一下,唤了一声:“道长。” 玄衍停了琴,抬眼望来。 第16章 是心动吗? 傅棠梨眉眼弯弯,带着一点促狭的意味,但她的语 气恭顺而诚恳,指了指枝头:“那树枝太高,我够不着,可否请道长施以援手?” 玄衍并不应声,他长身立起,走了过来,略一探手,将那高处的花枝抓住,压到傅棠梨的眼前。 枝头的雪簌簌落下,落在她的眼角眉梢,肌肤似雪、雪似肌肤,她笑起来的时候,尤显得清澈纯净, “又要作甚?”玄衍的声音有些低沉,好似比方才更严肃了。 傅棠梨笑吟吟的,伸手折下一枝白梅,递到玄衍的面前:“道长贺我生辰,我无以为报,赠您一捧人间雪,聊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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