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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1 / 1)

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让我这样委屈自己,绝对没有!” 雨一直下着,落在油纸伞上,“淅淅沥沥”的声响单调而刺耳,不断地重复着,夜色都湿透了,沉甸甸的,天地间一片模糊,屋中的烛光也在飘忽不定,人都隐没在潮湿的黑暗中,无从捉摸。 傅棠梨站在屋檐下,拢着手,挺直了腰身,她向来是个恪守规矩的淑女,举止端方,仪态娴雅,一切无可指摘。 想把她藏起来,藏到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捧在手心里,揉成一小团。 赵上钧这么想着,身体发热,热到生疼。他慢慢地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风拂过,微雨沾衣欲湿,雨声悉悉索索,如虫啃咬,隐秘而细碎,不为人知。 良久,他再睁眼,目光已是一片清冷,没有半点情绪。 “是我执拗了,唐突女郎。”他语气和缓,听不出一丝波动,此时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淡漠,只是略一颔首,“也罢,如女郎所愿,过往种种,皆付流水去,此后两不相欠,今日别过,重逢即是陌路人。” 风大了起来,倒卷起雨丝,掠过檐角,溅到傅棠梨的脸颊,打湿了她的发鬓,身后模糊的烛光忽闪了一下,人的影子也有那么一霎那的动摇。 赵上钧走到傅棠梨的面前。 几步石阶,他在阶下,两个人差不多齐平高度,傅棠梨头一次能够这样平视他,直白的、面对面的目光相触。 他的眼眸原本带着琥珀的光泽,有点儿浅,但是,此时看过去只有一片浓郁的黑,大雨随着夜色弥漫,一切都变得冰凉。 他将手里的伞递给傅棠梨,面容沉静:“夜深,雨重,进去吧。” 傅棠梨慢慢地接过了伞。 赵上钧转身离开了,步伐沉稳,再也没有回头。 傅棠梨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而后,隐没雨幕中,再也看不见了。 今日别过,重逢即是陌路人。 风雨愈急,扑面而来,沾湿了眉睫。傅棠梨持着伞,久久地伫立在屋檐下,伞柄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褪去。 —————————— 傅棠梨一夜无眠,独坐灯下,直到天色胧明。 雨水方歇。 院子里的奴仆们陆陆续续地起床,只道昨夜的雨下得正好,一个个居然都睡得格外死沉。连向来勤快的胭脂也起晚了,一边系着腰带,匆匆忙忙进来,还睡意惺忪地打着呵欠。 只有黛螺心细,十分疑惑:“就算春困,也不该如此懒怠,连看门的婆子都去瞌睡了,忒不像话,须叫管事娘子过来查个究竟。” 傅棠梨坐在窗畔,微微仰着脸,沉默地望着外面,昨夜的雨残留在瓦上,又顺着滴水檐一点一点地落下,滴滴答答,她的眉目似乎也沾染了氤氲的水雾。 听见黛螺的话,她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不要生事。” 不知为什么,看见傅棠梨的神态,黛螺后面的话突然说不出来,她犹豫了一下,选择默默闭嘴,退到一边。 …… 到了傅家聚在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傅方绪和傅之贺皆是重臣,因着要上早朝,向来是不在的,今儿却连大老爷傅之恭也不在。 傅殊白多问了一句:“父亲去哪了?我看户部最近却是忙。” 傅之恭乃是户部的度支主事。 大夫人严氏没睡好,这会儿懒洋洋地道:“半夜官署来了人,把你父亲叫走了,淮王北征,兵马连夜开拔,粮草要跟上,户部的人昨夜大概要忙个通宵了。” “叮当”一声,傅棠梨的勺子磕到了碗沿。 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傅棠梨素来端方规整,这个举止对她来说,大约极失礼的,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勉强笑了一下,轻声道:“这百合羹有些烫口。” 也没人在意。 杨氏难得能和严氏和气地聊上几句:“难怪呢,我听三老爷说,老太爷昨夜在官署和几位尚书大人议事,一宿不得归,大约也是为了这事情了。” 傅棠梨放下碗勺,矜持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北面又起战事了?” 关于这个,傅殊白至少知道一些:“突厥和回鹘勾搭在一块儿,纠集了大部人马南下,北庭都护府告急,我也是听祖父说的,消息昨天才到长安,没曾想淮王殿下应对如此神速,想来早有防备,毋须忧虑,那些胡蛮子掀不起大风浪。”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i???ù???€?n????????5?????ō???则?为?屾?寨?站?点 傅棠梨低下头,记起昨夜赵上钧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夜深,雨重,进去吧。” 那就是临行前的辞别了。 重逢即是陌路人。 她的心好似突然塌下一大块,空荡荡的,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 是年春,雨水充沛,春汛汹涌,致郑州及管城一带黄河大决堤,冲垮无数良田民宅,百姓流离失所,遍地哀鸿。 郑州为六“雄州”之一,朝廷在此处设武牢仓,又为漕粮转运要道,富庶重镇,竟遭此巨变,元延帝震怒,急令太子赵元嘉亲赴郑州赈灾,又以决堤之事问罪,命刑部将工部一干官员悉数拿下。 但是,不过两日,工部尚书林商就安然脱身,毫发无损,只底下的一个倒霉侍郎被定了秋后处斩。 林商有胞妹入宫为妃,侍奉元延帝多年 ,圣眷浓厚。朝野窃议,听闻林贵妃宠冠六宫,果不其然,兄长如此重罪亦能免除,这世间,有时生儿反不如生女了。 这些流言落入沈皇后耳中,她不免大为光火,又想起赵元嘉与林婉卿之事,愈发不甘,可惜赵元嘉远赴郑州,教训不到,她只能把傅棠梨传入宫中,耳提面命,叮嘱傅棠梨务必用心,切切不能让林家那小贱人得逞。 傅棠梨眉目温顺,低头应是而已,只在心中哀叹,这日子过得好生郁卒,更勿论北方战火,南面洪涝,盛世之下,亦有诸多不谐。 然则,此时的长安繁华依旧,歌舞升平,暮春烟柳如织,贵族公子们鲜衣怒马,呼朋唤友踏青玩乐去,瞧着正是一年好光景,或许除了傅棠梨,旁人并无什么烦恼。 这期间,又发生了两桩喜事。 许家表兄才华出众,殿试高中头甲第三,他年轻俊美,探花之位名符其实,簪花骑马游行之日,街上热情的女郎们掷过来的帕子和荷包,差点把马都惊了。 傅方绪亲自出面,向许家致结亲之意,傅姑母写信回蜀州商议。许家姑父不在长安任职,日后儿子的仕途还要仰仗岳家关照,当即应允了,亲上加亲,也是皆大欢喜。 傅芍药一心想和傅棠梨攀比,对这门亲事并不十分满意,在父母面前抱怨了许久,但及至和许表兄见面时,又是一脸娇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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