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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1 / 1)

了过来,夜幕倏然被惊破。 马蹄声轰轰隆隆,从地平线处涌起,如同沉闷的雷鸣。 “有敌袭!敌袭!快,快去禀报世子!”将官高声呼喊了起来。 士兵们立即动了起来,一排排迅速地冲上城楼,握紧长戈,拔出金刀,拉了满弓,箭上弓弦,警惕地指向前面。 对方的速度极快,不过这一转眼的工夫,骑兵已经奔到了渭州城楼前,黑压压如同乌云摧城,铁甲在黑暗中发出闪烁的寒光,长风卷起,吹散了浮云,露出白色的、冰凉的月光,黑底的战纛在风中展开,猎猎作响,赤金的“淮”字如同张牙舞爪的龙,散发出凛冽的肃杀之气。 城楼上的士兵惊疑不定,几个将官面面相觑:“这……莫不是淮王?” 铁骑的正前方,一武将越众而出,他穿着黑色的甲胄,甲胄上犹有血痕,其人、其马皆高硕无俦,俨然凌驾众军之上,他立在飞扬的战纛下,望向城楼,刹那间,似乎有一种如山岳凌人的气势压了过来。 一大汉出列,驻马于黑甲武将身后,朝着渭州守城的士兵喊话,声音响亮而严厉:“淮王殿下驾临,尔等速速打开城门!” 随着他的话音,玄甲军骑兵以马槊敲击盾牌,整齐划一,发出巨大的铿锵之声,急促而激烈,如同临兵阵前的战鼓,城楼隐约震动,令人胆战心惊。 …… 韩子琛深夜被叫醒,听了下属的禀告,他皱着眉头,匆匆披衣而起,带了侍卫,准备出门一探究竟。 但是,才走到西宁伯府正门处,倏然听得“嘭”的一声,朱漆实木大门被轰然撞破,一匹黑马如同闪电般直直地冲了进来。 韩子琛瞳孔收缩。 左右侍卫大声惊呼,扑过来保护世子,有人拔出了刀剑。 黑马就在快要撞到韩子琛的时候被人生生地勒住了,它“咴咴”长鸣,扬起前蹄,几乎人立而起,巨大的阴影像凶兽般压了下来。 赵上钧从马上跃下,身形英伟逼人,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他没有任何迂回,直接问话:“她在哪里?” 铁甲的骑兵列阵于门外,战马喷着响鼻,火把簇簇,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响。 韩子琛犹豫了一下,霎那时心脏缩紧,有些口干,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也只有这片刻的犹豫而已,赵上钧已经无法忍耐,寒光一闪,他拔出了腰间的横刀。 西宁伯府的侍卫大惊,顾不得眼前这个是淮王殿下,持刀上前,想要抵挡。 赵上钧挥臂横扫,挟带迅雷之势,破开风声,锋刃交错,金石声起,侍卫们刀剑尽断,被巨大的力量摔开,齐齐向后跌倒,赵上钧的身形如同烈风一般,快成了一道虚影,飞掠向前。 横刀压到了韩子琛的脖颈上,他心中大骇,本能地后退,被刀刃压着,“咚”地撞到了身后的影壁上,后背巨痛。 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韩子琛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抵在刀下,动弹不得,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带来一种冰冷的 针刺一般的感觉。 如同赵上钧的眼神。 “她在哪里?”他重复问了一遍,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却听得韩子琛起了一阵寒战。 “长安。”韩子琛心念急转,如实回道,“她回长安去了。” 今夜天色薄凉,苍白的月光落在赵上钧的脸色,他的肌肤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雪覆盖,疏离于尘世之外,但他的眼神暴戾,近在咫尺,又似嗜人的野兽:“你为何带她走?” 横刀压下,那种强悍的力量让韩子琛几乎站立不住,他抵住背后的墙壁,咬牙撑着:“殿下应该知道,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生性如此,若要走,谁也拦不住。”他眼见得赵上钧脸色不对,飞快地叫道,“她给殿下留了一封信。” 赵上钧沉重地喘息着,半晌,撤了刀,沉声道:“信给我。” 韩子琛急急叫人进去,取了一封信笺出来,他接过,恭敬地双手呈给赵上钧。 赵上钧一把夺过信笺,“刷”地展开。 流云散尽,月光清冷,照得一切纤毫毕现,白纸上一字也无,只有一滴干涸的墨迹,宛如泪痕。 赵上钧久久地凝视着,把那封信越捏越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韩子琛扶着墙,站稳了身姿,他觉得赵上钧终归要知道的,不如尽早告知,省得赵上钧又要发作一回。 “星象变换,吉日更替,太子的婚期提前了,定在今年的十一月十二日,长安那边催着表妹回去完婚,耽搁不得。” 赵上钧猛然抬头,望了过来,他眼眸有些浅,如同琥珀一般的颜色,此时近乎血赤,似有火焰焚烧、又似阴冷深渊。 韩子琛接连倒退几步,硬着头皮,正色道:“表妹原本就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她为殿下冒险去了一趟庭州,已是十分不妥,自然不可多做逗留,我受傅老太爷托付,护送表妹回京,如今她奉旨完婚,为大局计,情非得已,还请殿下降罪,我甘愿受罚。” 赵上钧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好似突然又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个模糊的微笑:“韩世子恕我唐突,此事与你无涉,你并无过错,是我迁怒罢了。” 韩子琛料不到他如此说法,怔了一下:“殿下……” 这时候,赵上钧咳了起来,他越咳越厉害,嘶哑而暗沉,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他急促地转过身,用手捂住了嘴,鲜血从指缝中喷了出来,溅在那封信笺上,点点滴滴,红得刺目。 —————————— 是年冬,当长安的第一场雪落下,边关再传战报,淮王解北庭与安西之围后,率部挥戈北上,灭突厥汗国于漠北,王庭陷落,大火焚城,数日不尽。然则,此战艰难,玄甲军折损泰半,仅余二十万部众,淮王伤势加剧,传闻于归途中吐血坠马,生死未卜,又令人担忧。 无论如何,大周数十年的心腹大患解于一旦,朝野上下额手相庆,文武百官齐贺元延帝,帝龙颜甚悦,兼之太子即将完婚,这一年的冬天,实在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时节。 十一月十一,傅棠梨出嫁前日,有客至渭州来,为韩氏两位族老,声称受西宁伯所托,为甥女送嫁。时,鸿胪寺卿亦在傅府,商议婚仪之事,恰逢当场,二族老当寺卿及傅方绪面,将一方金匣转呈傅棠梨。 匣中装有契书一份及账簿若干,为渭州银矿权属一半,为西宁伯赠予,当作傅棠梨的嫁妆。 寺卿赞叹,嫁妆如此丰厚,方配太子妃身份,傅方绪口中谦逊,却红光满面。唯有傅棠梨捧着金匣,脸色大变。 韩子琛重利薄义,已经到口的肥肉,断不会轻易吐出,能叫他把半座银矿归还,必定是有人给他偿付了相应的对价。 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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