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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1 / 1)

子很快被鲜血所浸透。 赵元嘉惊骇,急急过去搀扶赵上钧:“快请皇叔下去休养,命太医速来。” W?a?n?g?址?F?a?布?y?e?ī???u???ě?n?Ⅱ????????.???o?m 鸿胪寺卿赶紧阻拦:“太子大婚,礼未毕,万不可沾血,还请淮王殿下暂且回避。” 赵元嘉明显犹豫了一下。 赵上钧终于缓了过来,他环顾左右,依旧沉稳如山岳:“既如此,诸位且为太子贺,容我先退了。” 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暗红的大氅拂过地面,那种逶迤的痕迹,像是一路残留的血色,空气中余下淡淡的铁锈味道,一时不能散尽。 众人这才回神,先是面面相觑,而后窃窃私语,看来传言不假,淮王竟重伤至此,若损及根底,未知日后可有再战之力?如此,谁掌玄甲军?在场均是朝中重臣,文武皆有,各怀心思,或担忧、或暗喜,一时间嗡嗡嘈嘈不绝。 鸿胪寺卿急忙安顿场面,命鼓乐复起,执事再添高烛,宫人为诸宾客奉酒,少顷,赞者举杯,众人停止了议论,同贺太子,欢声盈满青庐。 傅棠梨整个人硬生生被剖成两半,一半在油锅里,煎熬灼心,一半在冰雪里,寒冷彻骨,她觉得胸口窒闷,无法呼吸,几近晕厥,但是,身边的内殿女官牵引着她,她身不由己,如同提线木傀儡一般,和赵元嘉一道拜了天地、敬了神明、行了合卺及同牢之仪。 漫长而繁冗。 礼毕,礼赞官员偕诸执事将太子及太子妃送入内殿宫室,又有诸般繁文缛节,行遍礼仪,半晌方散。 待外官员及执事宫人退下后,赵元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礼成,从早至晚未歇,累煞孤也。” 傅棠梨安静地坐在床边,缓缓地将团扇却下,她面上脂粉厚重,看过去似乎太白,此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在眼睑下方映出青色的影子,又似乎太浓,眉间花钿朱红,在明亮的灯烛下显得一种惊心动魄的艳光来。 赵元嘉方才喝了几口酒,如今觉得胸口突突地跳,他情不自禁地靠近过去:“二娘……” 但是,话还未说出口,外面进来一个嬷嬷,匆匆通禀了一声,面有慌张之色:“殿下、殿下,林承徽忽然晕过去了,求殿下过去瞧瞧,拿个主张。” 赵元嘉滞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呵斥道:“今天是孤的大日子,叫她安分些,不要胡闹。” 这位张嬷嬷平素在太子面前有几分颜面,虽见太子发怒,也还能说上两句话:“林承徽自昨儿晚上起就不饮不食,彻夜不眠,一味哭泣,午后已经晕过一次,醒来只吩咐不要惊动殿下,这会儿又晕了过去,她素来娇弱,是奴婢怕她有些不好,才自作主张来禀殿下。” 张嬷嬷乃东宫掌正女官,在赵元嘉身边侍奉多年,自林婉卿入东宫后,赵元嘉恐她根基薄弱,被旁人欺负了去,故而指派张嬷嬷去林婉卿院中做事,若是旁人过来说这番话,赵元嘉只会以为林婉卿骗他,但张嬷嬷这般说了,又不由他不信。 赵元嘉想及林婉卿娇柔婉转,今天这日子,也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心下一软,面上露出了踌躇之色。 他咳了两声:“可曾叫太医过去看过了?” “已经去请太医了。”张嬷嬷偷偷打量着赵元嘉的神色,“只是承徽眼下昏迷着,还在不停地叫着殿下,奴婢斗胆,想着或许殿下过去看她一眼,她就好起来了。” 赵元嘉听着更不忍心,看了看傅棠梨,不自在地唤了一声:“二娘……” 后面的话不好说出口。 傅棠梨微微地笑了笑,她的声音温柔和宛,大抵一贯如此,贤惠又体贴:“殿下若有事,自去无妨。” 赵元嘉大悦:“果然还是二娘懂事,日后要叫卿卿好好和你学。”他讪讪地拱了拱手,“多谢二娘体恤,如此,你且稍候片刻,孤去去就来。” 傅棠梨垂了眉目,嘴角轻轻翘了翘,并不接话。 第48章 衣冠楚楚,细腰颤颤…… 赵元嘉很快出去了。 张嬷嬷紧随其后,临出殿门前,回头望了一眼,偷偷地朝傅棠梨使了个眼色。 傅棠梨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待赵元嘉走后,傅棠梨沉默地站起身,挺直腰身,抬起双臂。 内殿女官对太子这番荒唐的行事也颇震惊,但又不好置喙,只能强做镇定,率领众宫人簇拥而上,服侍太子妃,为她褪下沉重的嫁衣,换了一身常服。内侍跪于太子妃前,高呈银盆,内殿女官亲自躬身在侧,捧巾帕及妆镜等物,黛螺并胭脂上前,为傅棠梨卸去脂粉铅华。 长逾半人的龙凤红烛高高地燃烧在宫室内,烛泪缓缓淌下,灯花跃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烛光下,傅棠梨素净着一张脸,面容沉静,一片雪白。 内殿女 官心中尴尬得很,一边悄悄吩咐小宫娥去打探太子几时回来,一边对傅棠梨献殷勤:“太子妃今日劳累了,我叫人上点燕窝羹并几样小食,您多少用些。” “不必。”傅棠梨目光平静,拂了拂衣袖,“夜深了,我待安寝,不欲外人扰,去把门锁上吧。” 内殿女官怔了一下,暗道不妙,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太子妃稍候,太子马上就回来了。” 傅棠梨的目光转了过来:“敢问姑姑贵姓,可是这殿中主事的?” 内殿女官俯身回道:“免贵,奴婢姓方,忝为东宫司则,奉命服侍太子妃,协从管辖此间宫人,太子妃但请吩咐。” 傅棠梨环顾四周,面色波澜不动:“尔等既来服侍我,应奉我为主,从我号令,与我荣辱一体,方是正理,若有异心者,不如此刻就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 她笔直地站在宫室中央,仪态高贵,容华端庄,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俨然没有半分可以转圜的余地。 方司则头皮发麻,只能跪下赔罪:“奴不敢。” 诸宫人齐齐顿首:“奴不敢。” 傅棠梨又笑了一下,面色如常,简单地吐出两个字:“锁门。” 方司则推脱不得,命内侍掩上宫门,落了锁,恭顺地退到一边。 …… 宫室内的龙凤高烛烧到一半的时候,赵元嘉回来了,当他发现大门紧闭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并未发作,而是在外头轻轻叩了叩门:“二娘,孤回来了。” 傅棠梨正拿着一卷道经,在灯下阅看,此时听见动静,放下了经卷,抬起眼睛,看了看左右。 方司则在旁边垂着手,把头埋得低低的,其他的宫人更不敢吱声了,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赵元嘉半晌不见人来开门,不悦起来,叩门的声音大了一点:“二娘。” 隔着门,傅棠梨坐得稳稳的,连动都不动一下,直白地道:“对不住了,我这里容不下三心二意之徒,殿下打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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