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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1 / 1)

而后沿着他的手臂流淌下去,到处都是黏腻的。 她的味道,是蜜糖,甜得要命,一口一口吃掉她,一点儿都不剩。 珍珠帘子兀然被扯断,窸窸窣窣洒了满地,跳跃着,打着旋儿。 两个人一起重重地跌在软榻上,陷入其中,十指交错,紧紧地贴住,毫无间隙。 庭燎高照,纤毫毕现。 …… 胡天胡地的一通闹腾,磨人得很,把傅棠梨折腾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待到醒来时,赵上钧已经不在身边了。 狻猊燃香,烛影摇红,芙蓉帐中罗衾犹暖,空气中犹有腥膻气息浮动,叫人酥软。 宫人上前,躬身致意:“北庭大都护张大人求见,圣上去了宣政殿,嘱咐勿扰娘子,请娘子好好歇着,圣上过会儿就回来陪伴娘子。” 傅棠梨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这会儿几时了?” “戌时过半。” 傅棠梨一激灵,困意全无,赶紧起身:“这么晚?” 宫人不明所以然,簇拥上前,有捧衫裙服侍更衣者,有端玉盆服侍洗漱者、有奉水瓯服侍饮水者,各自恭谨殷勤。 “娘子看着颇疲累,怎不多歇歇?” 傅棠梨摇头:“我一个女冠,在御书房逗留这么许久,不妥、不妥、大不妥,可不能叫人瞧见了,你们快把我的道袍取 来,我得赶紧回元真宫去。” 宫人闻言惶恐:“过会儿圣上就回来了,若不见娘子,岂不生气?” 傅棠梨皱眉,一脸嫌弃:“谁理他呢。” 宫人再三劝说,拗不过,只能依着她,将她的道袍取来。 傅棠梨装束停当,揽镜照了照,依旧面若桃花,眼波含水,脖颈上还有红斑点点,惹眼得很,她暗暗“啐”了一声,心中羞恼,随手从榻边取了一件大氅披着,垂下来掩住身形,便匆匆出了甘露殿。 因她不欲张扬,当下只有两个宫人随行。 今夜月色良好,檐角连翘,朱瓦流光,遍洒银辉,依稀还是旧时模样。 傅棠梨刚走出没多远,迎面就撞见一群宫人挑着灯,走了过来。 面对面的,回避不及。 打头一个年长的女官,见了傅棠梨,笑着迎上前来,俯身致意:“怀真师父,可巧,正找你呢。” 这是冯太后身边的闵尚宫,也是内廷女官中有资历的老人家,往日和太子妃打过几次照面,算得上熟人。 但如今傅棠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这当口就显得有些微妙起来。 傅棠梨略客气回礼:“闵姑姑。” 闵尚宫笑容不变:“怀真师父为先帝祈福,孝心可表,太后近来追思先帝,欲请怀真师父前往宫中一叙,我适才往元真宫去,道人们说你已经进宫了,可不是巧了,那就请随我一道拜见太后。” 不像巧合,反倒像是已经在这条路上蹲守许久。 傅棠梨心中一“咯噔”,脚步顿住,略一踌躇。 闵尚宫面露诧异:“怎么,莫非怀真师父进宫并非拜见太后,而是另有缘由?” 偏偏傅棠梨是个极好脸面的,这情形,能说什么?只得故做镇定之态:“并无他事,请姑姑带路吧。” 当下遂同往。 至长乐宫。 殿中灯火通明,玉座水晶帘,锦屏烟霞纱,碧玺雕琢的莲花炉中点着沉水蜜香,奢华更甚往昔。 但冯太后已经没有旧日的容华了,这短短的半年,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衰衰白发几乎承不住华丽的凤冠,浓重的脂粉已经无法遮掩她树皮般的皱纹,正因如此,当她望向傅棠梨的时候,那神情显得尤其阴郁。 冯太后的左手边站着汝宁公主,而右手边,却站着三个女郎。 傅棠梨认得其中一人,乃是太常寺卿何家的六娘子,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儿,另外两个,甚是面生,但看其衣饰,亦是高门贵女。三人皆是绝色,各有千秋,艳光灼灼,一时间,殿中灯火竟也为之失色。 这般情形,颇为古怪,不知太后有何用意。傅棠梨暗自揣摩,面上却不敢露出端倪,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怀真见过太后娘娘。” 冯太后并没有叫马上命她平身,而是用一种审度的、恶意的目光继续盯着她。 大殿中一时无声。 傅棠梨缓缓地直起腰,若无其事,面上恰到好处地现出温顺的表情:“太后娘娘既有传唤,可要听怀真为您讲一讲三官感应妙经?先民服王道而敬天地水三官,感应自然,可福泽世人。” 冯太后终于冷笑起来:“哀家已经老了,受不住这福泽,不听也罢,只是可怜元嘉,年轻轻的,去的那样早,若是当初知晓,该叫你给他多念几卷经,是不是能庇佑他再活几年?” 她在后宫度过了大半辈子,见多了种种内廷秘辛,再早些,也曾听闻过淮王与太子妃不雅的传闻,原先不过置之一笑,如今回想,方才恍然大悟,什么太子妃出家祈福、什么幽王病故,全都是骗人的,可怜她的孙儿,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的缘故,死在自己的叔叔手中。 冯太后无法去责怪赵上钧,对于这个儿子,她本来就不敢亲近,到如今,更是生出畏惧之情,但却忍不住对傅棠梨恨之入骨,今日把她叫来,就是想要刻意为难她。 傅棠梨一贯很沉得住气,听到冯太后提及赵元嘉,不过垂下眼帘,平静地道:“幽王病故,殊为可痛,只叹天不假英年,非人力所能挽,还请太后节哀。” 节哀,她还有脸说节哀二字? 冯太后如今听什么都觉得刺耳,她用怨恨的目光逼视傅棠梨:“哀家心痛欲碎,难以节制,你呢?你对幽王之死,可曾有一丝一毫愧疚之情?” “太后这话,我听不懂,也不好回您。”傅棠梨依然恭敬,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 冯太后语气森冷:“哀家还记得,其实你才是元嘉的妻子,元嘉活着的时候,爱你至深,他若泉下有灵,定然是想要你下去陪他,而不是那个幽王妃,傅氏,你若还有良心,就该自请殉葬,才不辜负元嘉对你的一片深情。” 汝宁公主大惊,战战兢兢地开口劝道:“皇祖母,这怎么能……” “你闭嘴!”冯太后满腔怨气正无从发泄,厉声呵斥汝宁公主,“为什么不能?夫妻本是一体,元嘉都死了,她为什么不去死?” “太后此言差矣。”傅棠梨倒是坦然,语气还是温和的,“圣上命我出家,我已斩断尘缘,幽王为谁,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冯太后眉毛一竖,刚要说话,忽然注意到了傅棠梨身上披的那件大氅,玄黑底色,殿中灯火辉煌,照着那上面的刺金暗纹,俨然正是五爪金龙。 这天底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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