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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 / 1)

容栀来说,让她突然就这样直接躺在坚硬的地面上过夜,又怎可安然入睡。 昨夜她在草席上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堪堪合眼。 后背酸痛异常,容栀并不想骗他,诚实点头。随后右手向后摸索,找到肩胛处揉捏着。 “我的胡子……”昨晚临睡时,容栀始终觉得不舒服。忍了半晌,才意识到是胡子还粘在脸上。她昏昏沉沉中扯下,如今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一位世家贵女晨起便寻找胡须,此等情形实属罕见。他倚着柱子,瞧着她找东找西,跟看戏没什么两样。 “完了……”容栀翻遍了草席,还是一无所获。发髻也因为睡觉而散开了,这副样子出去,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快来盯着我看么。 她嘟囔着唇,苦恼地支着下巴,流苏怎么没有教她郎君的发髻该怎么绾呀。 “我替县主绾发。”谢沉舟也瞧够了,眼看小娘子越来越低的头,颇有些不忍心。 他收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一个跨步就坐到了她身后。朱栾香淡了些,浮在他衣袍上,若有若无地飘散到容栀鼻尖。 昨日在赌坊,他似乎也是这般在她身后。无声地替她挡住那些她不想瞧见的东西。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容栀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拢起她散乱的发丝,好像在摆弄一件珍贵的瓷器。 有些痒,她垂下眼睫,飞速掩盖住心底异样的潮涌。 谢沉舟尽量减缓了动作,但再怎么磨蹭,梳个发髻总花不了多久。他把容栀的发冠插稳,最后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很漂亮。”他低声轻叹。 容栀轻撇嘴角,心想不过一个后脑勺,他也真能夸的出口。“分明是俊逸的少年郎!”她胡乱应道。 发髻是解决了,用什么遮面好呢。 计上心头,她侧过身认真道:“沾点泥灰敷面如何?应是不会被发现的。” 但容栀总觉得用泥灰敷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伸出手指,在脸上来回比划着,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谢沉舟略一在脑内上演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滑稽又荒唐,轻笑道:“大概会被衙役当成流民盘问。” “那怎么办。”她垂头丧气,把稀奇古怪的法子都说了个遍。在谢沉舟摇头第不知几次后,容栀生出了放散烟让阿爹来接她的想法。 谢沉舟白色衣袂翻飞,她心念一动,又想出一个怪招:“你这衣裳做面纱倒也合适。” 他愣了一下,而后唇角微弯:“我的衣裳能被县主看上,是我的福气。”说着,谢沉舟亳不犹豫地扯下一截衣摆。那原本单薄的衣裳布料更是所剩无几。 “……”她只是随便说说。 布条被她接过,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多谢。”她冲谢沉舟微微颔首,“那么我便先行一步了。” 谢沉舟点点头,垂眸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门外。 整个沂州城一片静谧,唯有容栀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然而,她的步伐突然变得凌乱起来,似乎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她心头一震,猛地停下脚步,警觉地回头 ——是谢沉舟。他一直在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默默地跟着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方才不是道过别了么。 谢沉舟有些无措,像闯了祸的般低声道:“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昨日得罪了齐老三,你独自行动,小心中了他的埋伏。” 容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你跟着有什么用,他那堆侍卫你一个人也打不过。再说了,这里是沂州城,只要镇南侯府在一天,他就没资格动我。”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i????ù?w???n???〇????5?????o???则?为????寨?站?点 谢沉舟站在原地,不说话了。他既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没有挪动脚步,只是低垂着脑袋,满脸失落。 毕竟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容栀心下微叹,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一个敏感缺爱的少年。 “那便劳烦你送我回去吧。”她终究是拗不过那倔强又委屈的眸光,无奈妥协。 第14章 为何执着 谢沉舟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 “都快点!别磨蹭!你们,往这边;你们俩,跟着我。” 镇南侯府门前,一支精锐步兵列阵以待,重甲冷硬,头盔上缨饰鲜艳,只消看一眼就让人望而生畏 。 领头的人正是容栀的亲卫长。 只见他两三步跨上石阶,恭敬屈膝,垂头静候台阶上同样身披玄甲的容穆发话。 “启禀侯爷,探子已先行一步,玄甲军亦整军待发,可随时启程。” 容穆面上愁云密布,眉头紧锁,焦急地抚弄着腰间宝剑。容栀一夜未归,整个侯府也鸡飞狗跳了一整夜。 昨日他回了侯府,没瞧见容栀,还以为她是找了个僻静角落研究药方去了。后来耐着心等到酉时,又差人去城外庄子问了黎瓷。 听到黎瓷传话说容栀没去她那时,容穆差点气得把整个侯府掀了个底朝天。 最后还是流云扛不住了,哆嗦着道出容栀去了乐天赌坊的实情。 真是太胡闹了!他又气又急,天还没亮就从营里调了支精锐。抄了乐天赌坊也要把她找回来。 “再等等。”索幸容穆理智尚存,冷静须臾后发现容栀并没有发射信号,于是又耐着性子在侯府门前来回踱步。 “阿爹?”容栀大老远就瞧见乌泱泱的一队人马,暗道不好,快步上前唤道。 “!!!” 容穆先是愣了愣,而后才认出眼前遮面束发的小郎君正是容栀。 “阿月!”也顾不得还有下属在着,容穆瞬间眼眶通红,伸手就一把揽住她。 “让阿爹瞧瞧,有没有受伤?”确认了容栀身上衣裳还算整洁之后,他面色缓和了些。 一抬眼又发现容栀眼下乌青深重,想起容栀去的是乐天赌坊,他又急忙追问:“可是受了欺负!” 鳞甲膈得她不舒服,容栀稍稍用力推开了他,而后道:“阿爹,我们进屋再说。” ……… “你简直就是胡闹。”容穆坐在太师椅上,听完她昨日所遇之事,惊得连连捶腿又摇头。 她只捡着好听的说给容穆听,遇到谢沉舟,同齐老三起了争执等等,一概隐去了。 饶是如此,容穆也听得嘴抿成了一条线,质问道:“为了谈一笔合作,你连声誉都不要了?” “阿月谨记,下次定不会如此冒失了。”下次还敢。她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不以为然。声誉之物,不过是旁人评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里有命重要。 半夏可是能救沂州数万百姓性命的药材,值得她赌上一把。 容穆沉吟片刻,面色缓和了些。“一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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