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着我,就没那么难过了,是吧。”
舒清柚手还止不住地抖,老毛病又犯了。
真可笑,长久活在谎言中,受到过不止一次提醒了,她被欲望蒙蔽双眼,不断洗脑林絮所作所为,是爱的一种表现。
令人作呕,她还要勉力装下去吗?
“嗯。”舒清柚咬唇吐字。
再等等,等到回家,得先吃药......
林絮总觉得她不对劲,双手捧起她脸,泪痕挂在眼角,棕色小痣周围的皮肤被用力摩擦过,显得楚楚可怜。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林絮垂下眼睑,俯身,啄吻她的眼尾,轻柔地说:“好讨厌你这样,天天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林絮咕咕哝哝讲了一堆,牢骚发了不少,并非出自真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清柚听不进去外界纷杂,被麻木的思绪屏蔽掉,林絮的声音飘渺地像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传来。
但隐瞒二字响彻舒清柚心间,你瞒了我多久呢?从一开始,对我的企图昭然若揭,是我的错,我活该。
林絮柔软的唇瓣一个又一个,旁若无人地印在舒清柚薄红的脸上。
而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餐,尴尬地站了很久,时间分秒过去,在食物还没凉之前,她小声开口:“林女士,您的午餐好了...”
林絮头也没回,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夹在手指间递到后面,冷声道:“放着就行。”
取餐这活本应该顾客自己去取,海洋馆可没这项服务,还得是先前同事告诉她,名单上的尊贵客户到此。
服务员喜滋滋收下小费,走的时候好心宽慰:“我们展馆还有海獭,很治愈的哟。”
林絮抚摸着舒清柚的脸,试探地问,“是回家,还是看海獭。”
舒清柚提起胳膊,推着她,如果可以,别再靠她这么近。
“先吃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林絮陪两母女逛了大半个展馆,说前胸贴后背也不足为奇。
女人嘛,多哄一哄就行,这是林絮的人生准则,对待自己的omega,她可以叠加许多耐心。
“我喂你?”
舒清柚摇着头,机械地拿起不锈钢勺,将西红柿鸡蛋饭送进嘴中,番茄的酸味刺激着味蕾。
她蹙了蹙眉,忍住呕吐,好不容易咽下嚼碎的饭菜。
真就这么难吃啊,林絮还没开吃,一直查看舒清柚的行为,“不好吃别吃,丢掉,重新给你买!”
“这么难吃,还敢拿出来卖!”
林絮火大地握住舒清柚的腕臂,制止她继续进食。
“不用,我可以的,”舒清柚愣了下,用拙劣的借口说:“我想起外婆了,有点触景生情。”
开什么国际玩笑,看动物还能想起外婆,怎么,她外婆是动物变的?林絮追问,“你外婆带你来过这?”
舒清柚抿着唇,点头。
“早说啊,你害我都紧张的,”林絮高高吊起的心脏平安落地,她挖了一勺鸡腿饭,开始干饭,“那我们等会还去看海獭不?”
“去吧。”
另一边,舒绒还沉浸在悲伤中,一口大锅背在她幼小的身体上,压地她沉重到喘不过气。
在林絮努力填饱肚子期间,手臂觉得湿漉漉的,她一看。
差点没叫苦连天,小的又在哭哭啼啼了。
结果她的午餐从默默无闻变为兵荒马乱。
老婆哭完女儿接上,哇塞,她的日子可太有盼头了。
午饭后,林絮不停提醒舒清柚,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少逞强,舒清柚像和她对着干似的,硬是要去看海獭。
林絮顺着她,为了让omega开心,提了嘴a企鹅寻妻的故事,陆陆续续把纪录片形容给舒清柚。
舒清柚在去海獭馆的半路停下来,低着头思忖,她的手被林絮牢牢牵住,都快被热度沁出汗水。
她轻声问:“你怎么看待呢?”
“企鹅吗?”林絮沉吟一小会,嗤笑着:“我觉得a企鹅挺死心眼的,世上那么多o企鹅,没了再找呀。”
“就我认识的a而言,女朋友换了一个接一个,只要心脏还在供血,情感完全可以转移复制。”
“对,你说的对。”
得到肯定,林絮情绪有点高涨,海獭馆算海洋馆的招牌之一,两只姐妹白海獭乐此不疲地在水里嬉戏。
舒绒都不敢看妈妈,怏怏不乐地挂在林絮身上,一半开心一半忧伤地观赏海獭出水敲贝壳。
海獭还喜欢揉脸清理湿掉的毛发,在人类眼里就成了卖萌。
“确实挺可爱治愈,”林絮说,“清柚,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