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天白被未成年直白的眼神盯得一脑门冷汗:“……这个我不清楚。”
李灯水继续分析:“需要三个方面的代表确认启动它,但只要有一个人坚持到最后……只要坚持的信念都强大,都能摧毁这个‘幻境’。”
“原来是这样。”井石屏嘴唇动了动,还是问出口,“谁告诉你这些的?”
他知道李灯水学习好,这个年代的小孩又早熟,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看过剧本并揣摩出来的,所以他问这个问题比较犹豫。他心头萦绕着一股怪异的感觉,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这种直觉曾多次救过他的命。
“谁告诉我的?”李灯水眼睛睁大,好像自己也有些惊讶,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是脊背一凉,宁静温馨的森林氛围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了不让恐怖的氛围继续蔓延,井石屏从另一个方向下手,他转向蒲天白:“你刚刚说你刚启动机关就‘被打断了’,被谁打断了?”
蒲天白也僵住了,一滴汗水慢慢沿着他的太阳穴滑落。他答不上来。
井石屏提示他:“你身上有刀伤,怎么造成的?”
“是……”蒲天白脑子一团乱,混乱中他想到玉茵茵、女人树、镜子、手……刀、刀……刀子……水果刀……拿着那把刀的手……往上、往上……花朵纹身……他精神一振,仿佛拨云见日:“是姚望!是她阻止了我!”
李灯水也醍醐灌顶一般:“姚望姐!”
蒲天白感慨:“真是出鬼了!怎么把她忘了啊!”
井石屏心中的那种直觉却没有得到解决,他仍旧有些不安,问李灯水:“所以,剧本的事,是她告诉你的?”
李灯水又有点愣,她只能确定自己原本是不知道《野鸭》这个剧本的,一定有人告诉过她,可她现在想不起来了。但问她是不是姚望,她不确定,只是记忆中……在这片遗迹里,姚望好像没有怎么跟她说话,应该不是她……过了半天迟疑道:“我不记得了。”
井石屏又道:“那么,姚望人呢?”
蒲天白想起姚望这个人后,又想起了她的结局,有些沉重地说:“她帮我们拦住那个怪物了,可能……”他没有说下去。
“花、花哥呢?”李灯水又问,“我不是刚刚就问了吗?他人呢?”
蒲天白和井石屏对视一眼,井石屏说:“我们没有见到他。”
蒲天白追问李灯水:“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什么?”
李灯水回忆着:“当时就是……我们想要阻止余叔叔,但他力气太大了,我们做不到……后来就开始地震,天花板掉下来,我们往外跑……地一直在摇,天上也一直在往下掉东西,我、我好像是被砸到了……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那个怪物的吼叫……然后,然后我刚刚睁眼,就在这里了。”
蒲天白转头去看玉求瑕,他记得他最近看到的就是玉求瑕扛着李灯水在跑,那在场的人里有可能见到过花田笑的就只有玉求瑕:“玉哥,你遇到花田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