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跟着叶桑跑，就关门围剿她。 她反抗反抗着，就屠了季家满门。 季家灭亡。 她也奄奄一息。 要死掉的那一刻，她看到叶桑从远处走过来。 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昭城这个小镇上了。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叶桑还是不死鸟。 传说中的超级黑客，被黑客界奉之为神。 那样厉害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过去？ 可叶桑从未提过，就当她是幽州季家的人，别人问起来，叶桑也是季家的出身说。 她就是那时候，在昭城遇见的谢洛。 她不懂什么是喜欢，只觉得那个男的很好看，只是满身忧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她对他印象很深。 直到又好几年后，她过上了平凡普通的生活，就偶尔会出去溜一圈，打抱一下不平。 她才知道，原来谢洛和叶桑是认识的。 并且，认识了很久很久很久。 但他们之间似乎不好，他们的关系她就也没敢问过。 她听谢洛叫过叶桑阿姐。 她看叶桑那么年轻漂亮，对她而言的确像个姐姐，而不是师父，她就也开始喊阿姐。 以前，她讨厌这世间的一切，包括自己。 可她遇见了叶桑。 再后来，又多了一个谢洛。 谢洛对叶桑或许是喜欢，或许也是依赖。 又或者，什么都有。 叶桑是他生命的全部，没有人能抢走，替代叶桑在他心里的位置。 就像，也没人能抢走叶桑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是喜欢谢洛。 但她也喜欢叶桑。 是啊，谁会不喜欢叶桑呢？ 叶桑把她从痛苦里，带进了平凡普通幸福的世界里。 若两个都选，她可以平衡在中间两边都喜欢，毕竟叶桑和谢洛之间并没有死敌仇恨。 可是，若一定要她在谢洛和叶桑之间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叶桑。 就像，她当年会在叶桑和季家之间，选择叶桑。 季眠的确看不上红烟，那个红烟打不过她，就去找她阿姐告状，让阿姐来惩罚她，还在那说她跟黄泉勾结，是黄泉的人。 呵呵。 但她不在乎。 她看不上的不止红烟。 她谁都看不上。 包括厉绥洲。 但叶桑选择的人和事，她从来也不多说一句。 毕竟那些跟她无关，她的世界这样就很好。 所以她不在乎。 她知道谢洛有死的心后，就不再去继续任务了。 若谢洛想活，她会继续执行那个任务杀红烟。 她不怕什么。 如果叶桑为了红烟，杀了她。 她也甘愿去死。 她做的事情，从不后悔。 她说的命令，她从不反驳。 至于谢洛…… 季眠在瓦砾上翻了个身，头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侧身躺着，笑看着身边的叶桑：“阿姐，我知道，谢洛他是作茧自缚。” 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想死在叶桑手里，想让叶桑永久地记住自己。 可最后，他又怕她难过愧疚，选择了自杀。 他再也不用害怕，没脸去见母亲和南国的子民，更不用怕不敢见叶桑了。 所以，她并不难过。 反而为谢洛松了口气。 她是喜欢，但也没有想过去有一个结果。 这个世上多的是爱而不得，也多的是曲终人散，哪里就必须都得要一个结果呢？ 就像符砚清也喜欢叶桑，他却从未说出口。 他不敢。 却又在知道叶桑和厉绥洲在一起后，感到伤怀。 她最起码说出口过，谢洛也知道她的心思。 她并不难过。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阿姐，你寄来的东西，我收了后全都放在一处。”季眠笑眯眯的：“你放心地带厉绥洲回家吧，我会帮你照顾这里，保护权司鸣他们的。” 她的阿姐这次离开是回家。 谁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 若不能，这次就是永别。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阿姐，却有着很多阿姐遗留的东西。 比如，江听那个傻白甜。 帝州那兄妹俩。 权司鸣红烟他们算一个吧。 还有霍礼英，许书堂那俩年纪大的徒弟。 也算她的师兄师姐了。 他们，就算是叶桑留下的遗产。 她得帮她守着。 叶桑养孩子养的从来都是，能活的就活，活不了的死了，也就死了。 而能被她养过的孩子，身世也没有一个是好的。 能活下来的，都很顽强。 不过，以后都不归她管了。 叶桑咬着还没吃完的黄瓜，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帮我送去西玄岛。” 她答应徐二狗去一趟西玄岛的，但没时间了。 让季眠代她跑一趟，结果也是一样的。 季眠接住：“好。” 第383章 回家 叶桑和季眠在屋顶坐到后半夜，直到村子广场上的火焰熄灭，游客和居民们都陆续回去休息。 村子里安静下来。 两人才各自下了屋顶。 叶桑回到屋里，刚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旁边睡着的人，手就从被子里伸过来搂住她。 叶桑微顿，轻声问：“没睡？” “你不见了。”厉绥洲往她身边挪了挪，紧抱着她，贴身嘟哝：“等你回来。” 他现在就像刚被驯化的野兽，身体血脉天赋在，学习东西很快，智商也就像五岁小孩。 叶桑四处走的这段时间，两人都是一起睡的。 他被打断的腿还没好利索，只是能够正常走路，虽然有点怕叶桑揍他，但也跟个小孩子一样，尝试调皮，试探叶桑对他宠溺的底线。 他会看叶桑脸色，叶桑只要看着他的时候表情一变，他就会立马停止手里的工作，眼睛眨巴眨巴的，乖乖听话地看着她。 有时候，还会撒娇卖萌，娇气得不行。 跟叶桑睡在一张床上，叶桑是怕他出问题，而他是觉得抱着叶桑睡觉很舒服。 像是他的安眠剂。 叶桑捏了下他的脸，轻笑：“那你没去找我？” “你在上面，说话，不敢。”厉绥洲词汇简单。 叶桑又一声笑，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轻拍着他后背：“睡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嗯。”厉绥洲重重点头，也学着她拍自己的样子，轻轻地拍着她，嘴里哼着小曲。 叶桑挑眉：“在哼什么？” 以前都没听他哼过。 厉绥洲愣了愣，黑暗中睁着的眼里闪过茫然：“不知道。” 但是，这个曲调就突然地从嘴里里冒了出来。 潜意识里在觉得，哄人睡觉应该哼曲。 “那你继续哼吧。”叶桑轻轻拍了他一下。 厉绥洲也又拍着她，嘴里的曲调轻盈温柔。 是摇篮曲。 或许是他小的时候，他爸妈在哄他睡觉的时候给他哼过，现在没有了自己原来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