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说那个混乱到底是在说自己,还是德川军呢?
信长要是没忍住,就会这接问这一句了。
的确,阿犬厚颜无耻地说完了那句之后,大部份同样被训斥,郡上织田家的家臣几乎是同时低下了头,因为他们怕自己忍不住笑,而令阿犬又会被多训一会。
「信盛,当时你也在场吧?事实是那样吗?」信长也放弃问阿犬了,反正她就是一问三不回,然后回答时还是一脸「我没做错」的样子。
「主公,事实的确如此。」佐久间信盛还是很公道的,把自己看到的事说出来。当时他在中军,没有听见竹中重治跟阿犬的对话,所以他并不清楚事实的真像,只是看图说故事而已。
「被埋伏一方是阿犬?」信长皱起眉头,事实在看到本多忠胜那几乎被斩死,身上都是箭矢的模样,臀部还有一处枪伤,根本很难相信他是被埋伏的一方。可是本家老成持重的佐又间信盛也如此说时,不由得信长犹豫的。
但很快信长又有另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因为他想起了阿犬对三河人有着天性一样的残忍,不把三河人搞得妻离子散,个个三河武士都瑟瑟发抖,好像就无法满足一样。
信长一念及此,又向阿犬身后那群家臣叫道:「半兵卫!你怎么不去提醒你的主君,对面的是德川家的友军!」
——我在开战之后就提醒了啊!
当下竹中重治是想要那么大叫,可是他不能,他无法如此做,他很无奈,为什么背锅的是他?
所以,他说出了实话。
「当时情况太过混乱,而且也看不到敌人的背后有靠旗和家纹,根本难以分辨是不是友军,而在下对德川家的各位武士也不太认识。」
是的,竹中重治也是很认真地说了一半的实话,这是他苦思之后想出来的。
他们一开始的确是看不到靠旗,但德川家的家臣,他绝对如数家珍一样,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和能力以及世人的评价倒背如流。
毕竟阿犬一宜以来的假想敌之中,三河侵攻和防御三河,都是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作为阿犬外置大脑的他自然对三河十分上心。
「埋伏哪有人会把靠旗插在背后!你在开玩笑吗?」信长终于忍不住怒道。
竹中重治低下头了,他觉得要是跟阿犬一样抬头的话,那绝对会忍不住大笑……只是阿犬手下那群家臣集体肩膀小抽动,根本瞒不住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笑。
「阿犬!」信长的火气也来了。
「是?」
「你是管不了自己的家臣,那就由我来——」
「主公!请听属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