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在此处的阿犬,也没有做托的想法,被突然叫来的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信长在收获了一众期待的目光之后,很满意地点头,把真正要说的话说出。是的,那即使不在日本,把地点换成在其他国家,亦算得上是令人震惊的决定。
「我要烧了比睿山。」
——烧了比睿山?你当时说那一句,原来是认真的吗?
信长看到了大部份家臣的脸上,都浮现出这一种表情,他们根本不相信信长会做出这种事。
因为在比睿山之中,不只有僧众,也有大量的平民,甚至是一些修行中的武士,重点不只是那些,而是在于比睿山差不多就是日本这一地佛教的母山,存放着大量的经文和佛具,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管在什么时代都十分高。
「那么就——」
「主公不可!」
信长皱起了眉头,看向这位不知分寸,于这个时间提出反对的佐久间信盛,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时竟然有人有胆子提出反对。
「主公,比睿山是——」
「闭嘴!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信长对着佐久间信盛这一位不久之前才平息了大和国内战乱的功臣,发出如怒吼一样的咆哮。
可能连佐久间信盛自己都不清楚,这一刹那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他没有如信长所想般停了下来,而是接着说:「如果主公烧了比睿山,那必然会成为天下佛教徒的敌啊!」
「不用再说,你退下吧!」
「退下?」
「带走他!」
信长第一次在评定会进行的时候,把与会的家臣逐出评定室。然而执行信长命令的几位下级武士,对佐久间信盛这个织田家重镇却没有半点的尊重,直接把不想要离开的他架走。
要是佐久间信盛有读过明国的史书,这时一定叫着「主公!三思啊!三思啊——」之类的话,当一个冒死直谏的忠臣,不过他并没有读过那些,所以他离开的时候,决定不发一言。
可惜,本家之中并没有太多人想要为他发言,因为佐久间信盛在织田家内部的名声,其实并不太好。那全是他为人一点都不仗义,其中一件是他出阵的时候,多数是把与力的军势当成了炮灰使用……
虽然阿犬也有把远山家的足轻当成弃子,但只看事后远山家对于阿犬那层出不穷地打小报告,就可以知道这种行为到底有多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