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起头,望月吉栋!」
望月吉栋抬起头,视线早就模糊了,左眼更是被染红了,只是这样的画面更像在地狱。
死亡。
会死,这样的感觉直接陷入他的思维内……
「我问你,死了吗?」
——骨碌。
口水吞进肚里。
可惜这不管用,恐惧和紧张并没有一并吞下,阿犬身上凝结如利剑一样的杀气将他完全笼罩住。
压得他连呼吸都困难,窒息得想要撕开喉咙让空气直接灌进肺部。
「死了吗?」
望月吉栋在颤抖,他不敢再直视阿犬。作为一个忍者,他败给了来源自于心中对死亡的恐惧,更是无法直视死亡……
「最后一次,死了吗?」
阿犬弯下腰,手轻轻放到望月吉栋低下的头上。
粗糙并满是伤疤的手掌是柔软的,但同样充满了力量,彷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将这个忍者的头盖骨捏碎。
「战死了……」
「死了?」
用力。
「是﹑是的,战死了。」
很痛,痛得望月吉栋都想要呐喊,可是他不敢。
良久。
「唉。」
阿犬放开了手,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向大殿的门口,留下大殿里大部份的家臣。
有些家臣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摊软在地,就连在战场上强大的山中幸盛和因出城办事而侥幸逃出的黑田孝高都一样。
虽然阿犬从来没有过斩杀家臣的记录,但刚才的气氛在坐所有家臣除了阿福和一郎之外,并没有人经历过。事实上,刚才就连阿福都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杀死。
「现在应该……怎么办?」
年轻的近卫信景最快回复过来,突然插口问了一句,不过他提问的对象不是家中的智囊竹中重治,也不是年长稳重的姊小路赖纲,而是身处末席的阿福和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