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慈把手机递过去。
满屏的中文啊,白底黑字。
权至龙学过中文,早期还是中文担当。
但现在早忘了,最多凭着一些肌肉记忆说一些自己的名字、组合定位、粉丝名。
还有学外语最先学的组合:我爱你,我喜欢你。和几句脏话,比如傻x。
“我突然觉得,我要把中文捡起来重新学。”权至龙说着,还重重点了头,“很有必要。”
他以前还不高兴孟令慈学韩语这么重要一件事,居然没有人录视频。
好了,他现在要有了,还是高清4k。
“我教你好了。”孟令慈合上手机,身子往权至龙那边靠了靠。
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字。
写之前又突然抬起头,“你有想学的字吗?”
“有啊。”权至龙勾了下唇,“你的名字。”
“好。”孟令慈在他手掌上一笔一点勾描。
需要完成作业,指甲太长会戳得难受,她本甲只涂一个裸色或者浅粉色。
此时指尖接触他的掌心,指纹和他的掌纹亲密无间,慢慢移动、蜿蜒。
周围的嘈杂在这一刻静下来,除了她,旁人的声音一概听不到。
权至龙掌心有点痒,他没忍住蜷了蜷。
“别动。”还没挣脱,孟令慈摁住他的手腕,温柔又不允许拒绝,“我还没写完。”
权至龙忍着痒意,他清了清嗓子,偏过头不敢看孟令慈,“写好了吗?你别是整我。”
“好了。”孟令慈松开。
等真松开了,权至龙又不高兴,“不像你的名字啊,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
但也和他会写的我爱你没什么关系。
“你猜啊,猜我是乱画,还是认真写了?”
她确实没写自己的名字,只写了“心。”
权至龙:“你变坏了,我们就一晚不见,到底写了什么?”
孟令慈张嘴,又闭上,直勾勾看着权至龙。
“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他四下看了眼,见周围都有人在,暂时忍了。
“真想知道?”孟令慈问,在勾起权至龙的兴味后,“耳朵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什么啊,搞这么神秘。”权至龙笑着说,但身体很诚实,手撑在扶手上,手腕绷起,耳朵贴近孟令慈。
孟令慈压低声音,用中文讲:“我的心意。”
说完,她先一步拉开和权至龙的距离,靠在椅背上,笑着看他。
孟令慈:再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熟稔啊,继续啊。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涌向手掌的血液打了个弯,涌向他的右耳。
耳朵瞬间就红了。
权至龙捂着耳朵,声音都有点抖,气音过来那刻他啥都没有听清,只记得她的轻轻浅浅带着温度的气息,和她的香气。
“好话不说二遍。”孟令慈推开他,“没了就没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权至龙拿出手机,“你再说一次,我录个翻译。”
孟令慈清了清嗓子,凑到他的手边,“权至龙是大笨蛋。”
“你乱讲。”手机被他摁在桌子上,面朝下,“我不懂中文我还能不懂数字,和第一遍说得不一样,还念了我的名字——你还笑,你肯定说我坏话。”
“没有,‘权至龙是大笨蛋’是好话来着。”
权至龙:“孟令慈是大笨蛋。”
孟令慈三个字的发音还行,大笨蛋就有点奇怪,能听得出来是第一次说。
“嗯,我是啊。”孟令慈点头。
两个都是狡猾的papo,一个只承认狡猾,一个不反驳笨蛋。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看孟令慈这么坦诚,权至龙有点怀疑自己。
可她眼里的狡黠出卖了她。
“孟令慈。”权至龙稍微提高了点音量。
本来在场吃瓜的工作人员就有点好奇他们的关系,这个声音一出,还以为他们吵架。
偷偷瞥一眼,一个耳尖通红眼里堆着笑,另一个拉远距离撑着脑袋、可眼神只黏在他身上。
吵什么架啊,分明就是旁若无人地撒糖。
好了,上班时间能吃到一手瓜,既摸了鱼还活力焕发,双倍快乐。
就是不能说出去,有点痛苦,不知道gd这次会不会承认。
孟令慈放下胳膊,很无辜地看他:“嗯,我骗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谁让你不懂中文。”
还当着她的面,和别人聊得火热,继续啊。
“你……”权至龙视线下移,看着孟令慈的下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