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却想错了,面前这两位,真的不为所动。
倒不是讨厌钱,是因为他们等到结束这个入营测试后,总要回到训练营的。
钱又带不走,那不就相当于是免费劳动力了。
见高稳稳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副导演又去看丁灿的反应,发现对方也是不为所动。
想法未能成行,他那股急躁劲儿又上来了,又不敢外露得太明显惹得这两位不快,只能继续好言好语的。
“你们不知道,这个表弟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后面不上学了也都是我在照顾他平时生活,感情好得很,刚才他受伤你们肯定看见了,那得多疼啊,我,我实在是心疼。”
金钱不管用,他开始打感情牌。
而且也不算作假,确实这个表弟算是他关系最好的亲人了。
当年自己艺考,家里人都不同意,还是表弟帮着劝服了父母。
丁灿听着副导演讲这番话,心神一动,总觉得好像是漏掉了什么信息。
是什么呢,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么了?”夏嘉琏注意到她稍显凝重的表情。
丁灿摇摇头:“就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而且应该是刚刚自己见过发生的事,这种怪异感才会这么强烈。
她皱着眉思考,又被余光里院子中的场景吸引住。
院子里那两位现在已经扭打到墙边。
只见“表弟”一个转身,手就扒着院墙处的铁制栏杆上行,准备要翻墙而出。
到达最顶端的位置时,裤脚还不慎被栏杆上的尖刺划破,血珠顺着大腿汨汨流出。
跳到外面地面上时,身体跟着踉跄几步,神色看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而丁灿面前,是正在试图将面容恢复正常的富明强,他整张脸像是出现两个图层。
一层是死相,一层是正常无害的样子。
两相飞快交替,晃得人几乎眼晕。
刹那间,丁灿突然就明白过来,到底是哪里让自己觉得不对劲。
刚才副导演试图说服她在打感情牌的时候,说表弟身上受了不少伤。
这句话让她想到袁安在上一次,把表弟救回来时的场景。
当时袁安带着虚弱的表弟回到别墅,向他们解释,说是因为顾念表弟的人类身体。
为了不在跟恶鬼的交手中让表弟受什么伤害,才不慎让恶鬼从他手下逃脱。
既然那时袁安以人为本,怎么反倒现在,全然不顾之前的原则,看见表弟被伤成这样都没什么表示。
不说那些从楼上摔落下来时的剐蹭伤口,他脚被扎伤,血流那么明显,袁安居然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