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祐年一一看了,眼神越发森冷。
一个小小的夙安知府,竟一手遮天,犯下如此多的罪孽。
看来,京中解家也有必要查一查了。
解延此时此刻也终于知道他要完了,身子抖成了筛子,转眼看见玉千洲,爬过去一把拽住他:“千洲,我是你父亲,你救救我。”
他深得贵人的心,只要他开口,就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玉千洲低头冷冷看着他:“你的儿子早已经被你亲手杀了,如今,我姓玉。”
他抬头看向乔祐年:“还请大人做主,允母亲和离。”
母亲绝不可能再葬在解家。
解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你这个逆子!”
“谁骂我儿子呢。”
一道清澈如玉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被簇拥着大步而来,来人面如冠玉,长身玉立,围观的百姓中,不少姑娘妇人都忍不住红了脸。
不认识的,只道他才二十余。
乔祐年看的牙酸,这人真是生了张好面皮,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老了,就他还跟个小伙子似的。
听说前段时间还被姑娘追的满城跑,真是臭不要脸。
难道不成婚,就能青春永驻不成?
玉千洲迎上去,恭敬请安:“父亲。”
玉明澈拉起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出来这一趟,大有长进。”
二人立在一处完全不像父子,更像是兄弟。
乔祐年别过眼不愿再看,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玉明澈将玉千洲护在身后,垂目看着解延:“我儿子明明孝顺得很,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逆子了?”
“那一定是你不配当他父亲。”
解延抖着唇目眦欲裂,可对着玉明澈,他半个字也不敢骂。
这个人难缠至极,没人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如今他唯有将希望寄托于兄长,指望兄长有法子救他。
玉千洲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鼻尖蓦地一酸。
这些年世人都骂他忤逆不孝,而他却说,是解延不配当他父亲。
他刚给父亲敬茶时,父亲同他说:“我这是头一回做父亲,不太熟练,要是有疏忽的你多担待。”
可事实是,这些年父亲待他极尽宠爱,没让他因养子的身份受任何冷眼,但凡玉家人都对他分外尊敬,时间一久,有时候他都会有些恍惚,好像他真的是他亲生的孩子。
如果真是,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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