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一人拿着锅铲探出头冲她招手:“师姐回来啦。”
姜蝉衣飞快迎过去:“师弟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辣子炒鸡。”
二师弟宴青禾笑着道:“还有红烧肉,糖醋鱼,师父说师姐今日会回来,让我多准备些菜。”
“师父呢?”
姜蝉衣盯着菜眼底放光。
她虽然留了盘缠,但只够这一路果腹,上一次吃这么丰盛还是和燕公子他们分别的时候。
“师父采药去了。”
宴青禾:“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姜蝉衣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便若无其事的往房间走去:“我先去放东西。”
又要到她施针的时候了。
每年那段日子都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宴青禾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慢慢散去,眼底充斥着担忧和心疼。
还有两次,师姐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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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山间的二月特别寒凉,姜蝉衣刚结束针灸,泡完药浴,白安渝拿了件厚披风将她裹住,搀扶着她往床榻走去:“师姐,可还好?”
姜蝉衣浑身无力,气若游丝:“无碍。”
每次结束针灸后的那几日她都会比寻常虚弱许多,最开始时连床都下不了。
白安渝将她塞到被中,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替她擦去额间的冷汗,满眼的心疼:“师姐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房间里点了安神香,姜蝉衣很快便沉沉睡去,待她熟睡白安渝才起身离开,房间外,宴青禾见她出来忙上前担忧道:“师妹,师姐怎么样了?”
白安渝压低声音道:“比之前好许多了,这次还清醒着。”
以前到最后一次针灸药浴结束,人早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宴青禾回头望着房间低叹了声:“还有最后一次。”
师姐从出生后就体弱多病,周岁时那一场大病差点儿没能救回来,师父说刚将师姐带回师门的那几年,好几次都是从鬼门关将人抢回来的,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每年的针灸药浴,再加上自幼习内功,师姐如今的身体已与常人无异,明年再有一次针灸就能彻底调治好了。
师姐也就可以回家了。
姜蝉衣醒来已是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