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缝线针法,根据视频随便找了件衣服试了几次,这才拿过帽子开始精雕细琢。 阮清河对于最后的成品完全没底,再加上他担心自己刚刚说的‘或许还没全部想起来’会让谭辛更加失望,此时面对谭辛他又赶紧解释着: “这个手工,确实,确实做得不太好,你,你就放家里看看,别戴出去。” “至于我还有没有没想起来的,如果有,又要什么时候想起来这件事,我前天去问过医生了,”因为不想让章成海以及章清云看到他的病例,他没去章家的私人医院,在另外的医院找了一位大家都很推荐的神经科医生,做了一堆检查,最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他说我是因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在逐渐恢复记忆,目前我的,什么......总之他的意思就是我的脑部组织神经什么的很活跃,后面看到和消失的记忆有关的东西时会有比之前更大的反应,所以总体来说全部想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谭辛倒是没有怅然若失的想法。就像他最初搬进城里,和阮清河说开那天心里想的那样,如果阮清河一直没有想起来,他只是会有点可惜,觉得对方错过了很多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瞬间;但无论想不想得起来,人都是那个人,现在他在阮清河身边,可以有很多机会再去创造新的,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 不过现在阮清河想起来了,虽说可能并不完整,但又把渔夫帽剩下的工序完成了,还带过来送给他。谭辛一时间有点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他想问,开口说了个“那现在......”又顿住了,平常一向有话直说的他难得的有点局促。 阮清河在这点欲言又止里面读懂了谭辛的意思。他认真地看着谭辛的眼睛: “其实我是想等你出院以后再说的,毕竟这个地方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告白的好地方,这段时间好像也不是一个告白的好时机。但......总之等你出院以后,我会再补上一次正式的告白。” 他移动了一下椅子,让自己离病床边更近了些,然后握住谭辛没打点滴的那只手: “谭辛,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刚说完,旁边心电监护仪的显示屏上,代表谭辛心跳频率的那条线,突然就有了几处峰值明显的波动。 阮清河轻笑出声: “这是你给出的回答吗?我知道了。” “这怎么跟测谎仪似的......”谭辛顺着阮清河的视线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心电监护仪,又收回目光,同样很认真地看向阮清河,“你知道的,我只会给出一种回答,那就是我愿意,我很愿意。这顶帽子也很好,可以戴出去,我很喜欢。” 他依旧没什么力气,尝试着动了一下被握住的那只手,用手指轻轻挠了挠阮清河的手心: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ⅰ???μ?w???n????????????????M?则?为????寨?佔?点 “不用在乎什么场景和时间合不合适,是否正式......我能听到你给出的回应,就很好。” 阮清河没了刚刚的从容,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松开谭辛的手,站起身将病床摇起来,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看着对方喝下以后,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自己之前还想说但没说完的话: “其实在没想起来之前,我就给过你回应了,只是可能因为我......我藏的地方太过于隐秘,导致你没有看到......就是从小渔村回来以后,我送你的那个小瓶子,咳。” 他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 “我把想说的话写在瓶子里那一小筒卷起来的纸上面了,我以为你会打开来看来着......” 看着谭辛骤然睁大的双眼,阮清河面露愧色: “我不是怪你没看的意思,就是,这个也确实是我的问题。当时你不是要当着我的面拆礼物么,我就是觉得面对面讲这个,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也是有点害怕万一你给出的回答不是我希望的那样,就想着你回去拆礼物,然后咱们在微信上聊聊,要是成了就成了,没成那咱们隔着一个屏幕也不会太尴尬......到时候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其实现在想想,喜欢这种事就应该像你一样,面对面的,直接大方地说出来。” “我,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解释一下,”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抿了一口以后一鼓作气地说道,“我就是想说我不是因为看到你这样觉得应该可怜一下你又或者是想起来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才说喜欢你的,我,我在这之前,就已经被你吸引,喜欢你了。” 谭辛扬了扬嘴角: “嗯,我知道的。” 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阮清河又说道: “你之前说的那个,让我今晚回去之类的,不行不行,医生说了醒过来以后的第一晚也很重要,请一个护工不太放心,我要留在这里陪你的。” “可是......”谭辛面露难色。 阮清河很快地回答: “没有可是!我,我陪我男朋友,怎么啦?我担心我男朋友呢!” 看着阮清河挺直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谭辛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些: “好,那我也听我男朋友的话。” 明明是自己先说‘男朋友’这个词,怎么听到谭辛说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阮清河这么想着,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心电监护仪,他觉得要是此时自己身体上也贴了些测量的磁片,估计监护仪上会出现和谭辛之前一样的状况。 “公司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所以明天,”阮清河突然想起来什么,“噢,对了,你知道吗,章清云他......” 谭辛靠在病床上,听着阮清河叽叽喳喳地讲着章清云说‘放过’他们的事,又声情并茂地说都想起来了哪些事情,怎么想起来的,还说想吃炸鱼饼。在他人看来这些内容或许是跳脱又聒噪的,但谭辛觉得他能够安然无恙地醒来,醒来以后还能再听到阮清河跟他说话,已经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情。 “......说实话,那天真的是把我吓死了,”话题说着说着就回到了谭辛被送进医院的那天,阮清河一边说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整蛊电话,我想着这也不是愚人节啊怎么跟我说这些,结果听着听着发现她没在开玩笑,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感觉轰的一下子脑子都是空白的。” “之前我还觉得别人说什么,受到冲击的一瞬间大脑什么都想不起来,是很夸张的描述,谁知道等自己真的经历过,才发现是真的。” 谭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w?a?n?g?址?发?B?u?Y?e?i?f?ü???ě?n?2?????5?.???ò?? 阮清河将谭辛的动作看在眼里,做了一个大手一挥的动作: “等我冷静下来以后也有思考过,如果当时是我面对这样的场景,我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