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漆黑的圆球,没有任何气息。但也正是这种没有任何气息,才让祂感觉到了一种虚无之感。 一种唯有在灾厄之上才有的……虚无。 恐怕即使真如她所说,这东西无法让祂成为灾厄,最后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告诉我……若我使用了它,最后我会变成什么样?” “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最后的结果,都取决于你。”云青山微笑着说道,“海上神国遗址中,你最后的手段被另一位真龙拿走,自天外神国之后,你最后的复苏希望彻底断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无法强迫你是否要使用它,但既然你如此排斥,那不如把它还给我吧。” “你不用,有的是人想要用。” 真龙再度陷入沉默。 确实如她所说,自己所留下的手段全部都被消灭殆尽,若不接受这份馈赠,自己绝无复仇的希望。 于是,祂做下了决定。 但在最后,祂仍有一个最后的要求。 “让我看看你的双眼……人族。” “嗯?”云青山歪着头,显然对真龙的这句话并不理解。 “让我看看,你真实的双眼,到底是什么模样。若是如此,不论你有什么图谋,我都会吞下它。” “这与我的眼睛有什么关系?” “我能感觉到……这恐怕是你最大的秘密。” “哦,能够知道这一点,看来你也不简单呢。”云青山笑着说道。 语气温柔,笑声也温柔,显得是那么美好。 “但这,可不是能给你看的,愚种。” 下一刻,她的语气冰寒,带着刺骨的杀意。 “这并非你能所见之物。你愿或不愿,都与我不相干。而作为你亵渎的代价……” 身后的黑衣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伸出手,向下一按。 自正中插入龙躯的那柄巨剑,猛然再度深入,更坚实地插入地面。而这一举动,便给祂带来巨大的痛苦! “呃啊啊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真龙因伤痛而暴怒,因震惊而咆哮,威严的双目此刻带上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种事怎么可能?! 然而,巨大的痛苦不给他多余的思考的机会。 为了缓解这无边的痛苦,真龙唯一的选择便是接受对方这不知为何的馈赠。 于是,祂忍痛含下了那颗黑色的圆球。 然后,祂全身便如同虚化一般,整个身躯变得若隐若现、朦朦胧胧,无法确认到底是否真的存在于此。 看到真龙最后的选择,云青山满意地拍拍手。 “做一点掩饰,然后就回去吧。” “遵命,小姐。” 黑衣人微微鞠躬,然后按下的手掌再度一抬。 那一层障壁,便重新变得朦朦胧胧。 …… …… “算了,既然她没回来,那就算了吧。”许开也坐了下来,“既然你要开始准备秋闱了,那东亭县也就不交给你了。张云漾应该有时间吧?” “这问题你问我做什么?去问她本人啊。”黄图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愣了一下,“你说不把东亭县交给我?而且听你的意思,你是打算交给她?” “是啊。” “你又要出去了?忙着研究你那个新式文宝……不对,没有天地之气和文气,也不该叫文宝吧……你给它命名了吗?” “还没有,命名这种事没必要着急,而且我出去也不是这个原因。”许开沉吟了一会方才说道,“再过几天我要去一趟中央帝国。” “去就去呗,你要去多久啊,还把东亭县的事情交给其他人。而且说到底,我也不觉得你到底做了些什么。”黄图再喝了一大口,那酒坛好像没底一样就这样了都还没有被喝完。许开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酒坛似乎是一件文宝,可以装下许多酒。 “呃……我问过沈长青了,他说你除了提出政策压根就没管过东亭县的事物,他把卷宗给你看,你也只是扫一眼就签字,啥都不做,就一个甩手掌柜,这样你也好意思说把东亭县的事务交给其他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许开认真地点了点头,经黄图提醒,他这才发现这个借口似乎不够,于是接着说道,“我之后还得去蹈红尘,所以暂时得把东亭县交给其他人。” 闻言,黄图一愣,随即骂骂咧咧地把酒坛子收好,然后浑身文气一冲,便将酒气与醉酒统统冲掉,转身上楼去了。 “你干嘛去?” “学习。妈的,你都蹈红尘了,老子连举人还没考上,还不学习等着被人种到地里去?” 丢下这句话,跟着的便是“砰”的一声,黄图关上了门,全心全意地开始准备秋闱的事情。 许开失笑一声,随即靠坐在沙发上。这些沙发都是他特别订制的,因为天言大陆没有沙发,他跟人家解释了好久人家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