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左行裕却一点都提不起对这位功臣的感谢之心。 “……你是不是很喜欢冒用别人的名字?” 是的,将他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的罪魁祸首,恰恰也是这位将他保护得最为得力的功臣。 原因在于这家伙去打人的时候用了他的名字。 “我一般都是用假名,若不是这次特殊情况,绝不会——” 话说到一半,许开忽然卡壳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虽然不是有心的,但自己之前被人误认为是那个十神体姬鼎,不严谨地说这也算是冒用了他人的名字,因此他还真不能如此斩钉截铁地下断言。 “看吧,我说中了?”左行裕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只能算说中了一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许开尝试岔开话题,“你的任务目标,是什么材料?” “也不是什么特殊材料,最重要的是止境是由这大阵创造的,所以甚至若是气息完整,一些石头、泥土,这些带有止境最原始气息的物品就可以。但是若是完全的凡物很容易被沾染上其他气息,所以显得很难寻找。” “这样啊。”许开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话说回来,许开。” “怎么了?” “伱有想过要回去吗?” 许开停下脚步:“怎么突然说这个?” “以前我对这些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按照我看过的小说那些套路来说,这些事情恐怕要等到我空前强大之后才能去探索,但现在却又有一条明晃晃的线索告诉我,这里距离我的老家或许不是那么遥远……你有想过要回去吗?” 他重复问了一遍。 “或者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查清这背后的秘密吗?” 左行裕直视着许开的双眼,认真地问道。 …… …… 仇切与戮渊所处的大帐。 此刻,他们的面前升起了一道光幕,光幕所显现的,是妖族和魔族这次进入止境的另外两支队伍的领队。 止境内通讯受限,但这段时间他们也与人族一样,取得了与他们的联系。 “哦,仇切大人,没想到您居然会主动联系我们,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此刻说话的,是一位魔族。和所有的魔族一样,他肤色深紫,头生双角,角也与大多数魔族一样呈现弯曲状,而不像戮渊一般笔直地朝着两侧伸出。 要说唯一的特点,就是他的脸庞上有着一道深红色的伤疤。 他的话语遣词用句很是恭敬,但语气里分明参杂了不少嘲弄。 “哼,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这边得到的情报,你是不想要了?” “哦?仇切大人愿意分享情报,实在是我的荣幸啊。” “好了,谟夝。”戮渊此时出声了,“不要学人族搞那些阴阳怪气了,你也不想在决战之前就莫名地与仇切生死决斗吧?你们老祖让你们学习人族的优良品质,怎么你把那些……用人族的话叫糟粕的东西都给学去了?” “呵呵,总比你们什么都学不到好。” “……那天我就应该向母亲大人进言,不要让你进入止境的。” “是啊,你也就只能抬出你的母亲大人来压人了。可祖圣大人子嗣如此众多,你不过侥幸进了序列而已,妖祖大人记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子嗣还不一定呢。” “谟夝!” 这句话彻底让仇切愤怒了,他一把把桌子拍成粉末,怒而起身连带着椅子也随之落得个跟桌子一样的命运,双眼中愤怒的火焰欲要把面前的魔族焚烧殆尽。 “好了,诸位。先不要急着争吵,妖祖大人和魔祖大人命我等进入止境,也不是让我们进来内讧的。如果真有无法化解的恩怨,待到完成了二位大人的任务再来决出生死,也未为迟。” 这时,另一边的另一位妖族的领队打圆场了。 非常少见,看一旁戮渊一副很赞赏他们争斗的样子,可以见到崇尚力量的妖魔二族中对这种情况几乎是家常便饭,甚至是某种风俗了。这种情况都能出来像人族一样打圆场,可见他的思维某些地方和其他的妖魔并不一样。 而他的外貌也与其他妖族不同。他身上没有那些动物特征,取而代之的是皮肤如岩石一般粗糙而坚硬,浑身上下还遍布着各种石头,石头仿佛镶嵌在他的血肉中一样,几乎与他的其他正常的地方融为一体。 仇切看了一眼在对面的另外一位自己的同族,冷哼一声,天地之气在他身下和面前凝聚成了椅子和桌子。他再次坐下:“既然如此,那这次就听宕石的。不过,谟夝,你到时候能不能活到完成任务,都还不一定。” “呵呵,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仇切说的并非完全是虚言。” 戮渊的话让对面的两位领队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而在他们说话之前,戮渊抢先说道:“这正是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