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撑着下巴,小鸡啄米似的,这香也忒带劲儿了。
“那好吧。”她眯着眼眸,摸到被褥盖好,躺下了。缓缓闭上眼睛,灯烛的光亮消失在视野里。
香炉袅袅,床帐内彻底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宗凌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神情冷漠,五官凌厉,眼下泛着淡淡黑青,墨黑的眼眸闪过不已察觉的疲惫。
他眼眸一转,抬起长腿往床榻走去。
撩开床帐,看见里面熟睡的女人。
人不太老实,睡觉的姿势倒是挺老实的,平躺着,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小腹上。
他并不喜欢有人睡到他的床上,胆子太大,总喜欢挑战他的底线,所以他讨厌她。
宗凌冷冷看了会儿,转身走了出去,倒也没赶崔秀萱走。再进来时,一身寝衣,一看便是出去沐浴了才回来。
他抬腿上榻,在崔秀萱身侧躺下,闭上双眼。
没闭上多久,宗凌突然睁开双眼,翻身压在崔秀萱身上,双臂撑在她上方,一双幽黑的眼眸盯着她。
她双眸自然闭合,睫毛时不时轻颤,光影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呼吸均匀,唇微微翘着,如早晨盛着朝露的花瓣,泛着水色。
是她难得安静的时刻。
不会用娇糯的语气对他表露爱意,之后的一整天他办事时静不下心。
不会突然亲他抱他,对他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待到夜里宗凌会莫名梦见与她缠绵床榻,次日冷着脸起床,然后一身狼藉。
不会笑眯眯安慰他鼓励他,令他的视线就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身上,无从解释,像因某种物质造成了短暂的、无法剥离的黏性。
他讨厌这样失控的行为。
因此现在就很好,很安静很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宗凌翘了一下薄唇,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他探入进去,湿软香滑,咬着她吻了许久。
直到身下的女人突然轻吟了一声,宗凌飞快起身,紧紧盯着她的动静。
不过幸好,她只是蹙了蹙眉心,没再有其他的举动。
宗凌松了一口气,再次抓住她两只手腕,垂眸打量她。
他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挑开腰带,肌肤雪白柔滑,他视线一路下移,停在小。腹。
他眸色深了深,伸出手,指尖灵活,崔秀萱发出一声轻。吟,但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抵是第一次用鹅梨帐中香,她睡得很沉
他呼吸沉重,感受着手指的触感,脖颈的青筋鼓起,有几分性感勾人,过了会儿,他抬起手,看着上面泛着润光。
崔秀萱蹬了蹬腿,紧绷着,脚趾珠圆玉润,她哼唧两句,在睡梦中紧皱眉心,呼吸急促。
宗凌双眸黑沉得可怕,他握住她的脚。踝,视线依旧落在那里,他耳根莫名泛红,仅仅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缓缓俯首。
大掌陷入了雪白的肌。肤,宗凌如俯首称臣的猛兽,动作有一种莫名的痴态,突然,他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
鼻梁上泛着光泽,在他冷漠的脸上,有些性。感勾人。
宗凌缓了缓,没有着急擦掉,而是伸出舌头舔了舔,观他神色似是表达着些许满意,他起身走了出去。
漱完口,他才回来。
崔秀萱还没醒,微微蹙眉,面颊潮红,无意识地咬着唇。宗凌想了想,没叫女使进来,亲自低头帮她收拾了,冷静还原案发现场。
因为他很喜欢她这样安静而妩媚的模样,可以说有几分可爱,所以不想叫别人看见,虽然对方是女的。
没人敢觊觎他的夫人,但在他对柳姝姗很满意很喜欢的时刻,这种占有欲还是无法控制地冒出来,不喜欢任何人将视线落在在她的身上,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些阴暗的念头。
所以他讨厌柳姝姗。
宗凌在她身侧躺好,闭上双眼,他的外表冷峻而高贵,有种与生俱来的傲慢,因此不会有人猜到他在晚上对他的夫人做过这种过于痴汉的事情。
这一觉睡得很沉。
次日清晨,崔秀萱睁开双眼,醒了过来,神情有些复杂。
不敢相信她梦见了什么。
她居然梦见宗凌了。
而且还是关于宗凌的春。梦。
明明昨天还自得地想她没有梦见过,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梦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