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漂亮的手指扇出来的形状也一定很漂亮。
崔秀萱突然握住他的手指,注视片刻,亲了亲他的指尖。
很快,二人回房了。
宗凌剥了她的衣服,挤干净手帕,给她擦干净。
崔秀萱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中,她忽然感觉她的腿被拉到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弧度。
她猛然哆嗦一下,睁开双眼。
原本在认真为她清洁的宗凌,只给她留下一个后脑勺。
崔秀萱立刻挡住,气恼道:“你干什么?!”
宗凌薄唇紧抿,上面浮现一层弧光,他看向她,埋怨:“你不是说可以吗?”
崔秀萱脖子都红了,“我什么时候说了?!”
宗凌幽幽看向她,“刚才,你说可以舔一舔。”
崔秀萱还是接受不了,摆头,头发在两侧
晃来晃去,“不可以。”
宗凌紧盯着她,舔了舔唇,动作缓慢。
……他是在勾引她吗?!
崔秀萱难以置信,别开视线,呼吸急促起来。
宗凌弯唇,又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此刻的崔秀萱太敏感了,一想到他马上要做的事,条件反射踹到他的脸上。
“不行不行不行!”
宗凌蹙眉,扯开了她的脚,脸上留下一个红印,他握住她的脚,捏在手里把玩,垂落的发丝都透露着失落。
崔秀萱神情复杂,正要说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禀明主上!”
“快开门,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崔秀萱立刻正色,整理好衣物,自床榻起身,推门而出。
容腾与小白各站一侧,能让他们同时这么着急,恐怕只有一件事。
“去书房说。”宗凌道,四人往书房走去。
过程中,小白清俊的面容通红一片,“太过分了!”
崔秀萱差不多猜到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弄清楚的,动作真快啊。”
小白闷闷道:“不然师傅为何叫我过来,我的追踪能力得天独厚,很少遇见比我快的。”
这的确,能与容腾等人同时调查到真相,这种能力不容小觑。
书房门砰一声关上,隔开一个密闭空间。
容腾客气道:“这位小公子先说。”
小白气愤得砸了一下桌面,道:“我方才无事可干,便去了一趟康府,居然又遇见了那个美艳的男人。他刚从康府离开,我便同康府守门小厮打了一会儿叶子牌,套出了点话。那男人姓谢,是康府的表公子,很不受康府的老夫人待见。二十年前,他爱慕上与他青梅竹马表姐康子矜,数次暗中拆散表姐的婚事,被发现后他痛定思痛,决意悔过。”
他气得喝了口茶压压惊,容腾接着他的话说道:“谢公子没安分多久,在康子衿大婚那日前去大闹,失败离场,消沉了好些日子,康老夫人忧心外甥,为此送了许多补品过去,用以弥补。不过没多久,那位谢公子腰间时常挂着一个绣有兰花的香囊,与崔娘子给出的画像如出一辙。卑职猜测谢公子与崔母之事关系匪浅。并且在这之后,康府就与谢家断了来往,康老夫人从此再也没见过前来拜见的谢公子,骂他是孽子。其余的还在查,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此事是康谢两家的隐私之事,他们藏得极深。”
小白道:“可不是畜。牲吗?就是不知道我的兰姨妈落在这种疯子手中,如今……”他瞬间闭嘴。
这话一出,书房内沉默片刻。宗凌扭头,眸色沉沉,众人的视线一齐落在崔秀萱的身上。
崔秀萱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
“那……”她动了动唇。
直至此刻,她差不多拼凑出事情大致的真相。
幼时的那段记忆仍旧是模糊的,模糊的母亲,模糊的父亲。
她曾怨恨,曾漠视,曾忘却。
一对纯朴的农村夫妇上京赶考,居然被无故卷入了如此离谱的事情中。
她忽然觉得紧闭的书房很闷,呼吸不畅,她视线落在半开的窗棂,飞快推开宗凌企图抱住她的手臂,抬步推门而出,“我出去透透气。”
宗凌眼底闪过慌乱,立刻抬腿追出去,容腾冒死阻止他,低声道:“让崔娘子一个静一静吧。”
宗凌凸起的喉结不停滚动,目光冷厉,痞气缠身,视线一刻不停地追踪她的身影,直至她停在书房外的一颗大树下,背对他,没再移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