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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1 / 1)

焕,恨王崇义? 雪被风卷着,飘飘摇摇,从游廊的空档里往身上扑,这里是前院,有许多牙兵守卫,又有侍婢僮仆人来人往,太不安全。裴恕伸手拉住王十六:“你跟我来。” 王十六用力甩开,一言不发,飞快地往前走。 心里像烧着一团火,愤怒,怨恨,不甘。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得手了。她可以解脱,可以去见她最心爱的人,她再也不用独自在世上游荡,王存中凭什么阻挠她! “你过来,”手又被抓住了,裴恕压着眉,“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别处去说。” 情绪一下子恶劣到了极点,王十六一根一根,掰开他握住的手指,冷笑着:“我没话跟你说。” 裴恕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是了,从前他也曾这样,一根根掰开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指。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从前他如何对她,如今她便如何还回来。 一刹那突然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她对他态度转变如此突兀,是不是,为了报复他?从前他冷淡她拒绝她,她一声不吭全都忍下了,她百般纠缠,甚至不惜搭上自身,为的是不是引他入彀,好把昔日所受的屈辱一个不落的,全都报复他身上? 心绪翻腾着,被这阴暗的念头死死缠住,伸手再又握住她细细的手腕:“跟我来。” 王十六用力推搡着,挣脱不开,成年男子的力量强大到让人愤怒,在强烈的不甘与挫败中猛地攥住他的手扳到嘴边,重重一口咬下去。 嘶一声,裴恕吃疼:“放肆!” 虎口处立刻见了血,她低着头只管咬住不放,咻咻的呼吸声,似一只暴怒的小兽。裴恕看见她眼梢的水色,不知是融化的雪,还是别的什么,这让他的心突然有点抽疼,沉默着,任由她咬着。 王十六拼着全力,丝毫不曾留情。恶劣的情绪似乎突然找到了出口,起初是为了摆脱他,到现在,纯然是想破坏,想反抗,想做点什么,打破这让人窒息的一切。 舌尖尝到了血的甜腥味,让人恶心,又让人痛快,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声,宣泄着,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对这世界不公的痛恨。 腰间一紧,裴恕揽住她,穿出长廊,躲去墙后。 王十六余光瞥见几个侍婢捧着被褥等物往灵堂去,是赶去服侍王焕的,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口。 裴恕低眉,看见手背上深深陷进去的牙齿印,上牙左右两边是尖的,她有两颗虎牙。 思绪一霎时缭乱,那夜她咬他的唇,是不是,也曾留下这样尖尖的两个齿痕? 在复杂的情绪中,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遮蔽住她。 王十六嗅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夹在酒香里,分外浓郁。这样的温暖充实,属于活人的感觉也让她痛恨,甚至有一刹那让她生出恶毒的念头,为什么,死的是薛临,不是他? 在强烈的破坏欲望中,又是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下雪天地上湿滑,侍婢们走得慢,许久了,还是在视线范围内, 裴恕在沉默中,紧紧搂着王十六。 她是在报复他。平心而论,他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彼时他与王焕敌对,她是王焕的女儿,她先是冷若冰霜,后来又突然豁出命来帮她,这般行事,任谁都会生出戒备。也许他错在,不该在三军阵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样难听的话拒绝她。 还有就是那夜,他不该在亲事敲定之前,要了她。 她恨他,报复他,也许与那夜有关,她再怎么肆无忌惮,到底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发生了那样的事,自然也是无措,而他又是隔了那么久之后,才过来提亲。 这大半个月里,她大约是辗转反侧,心里片刻也不能安稳吧,也就怪不得,她这样恨他,想报复他。 心中生出歉疚,掺杂着怜惜,轻轻抚着她的脸颊:“阿潮,是我错了。” 王十六猛地抬起头,惊诧到了极点,对上他含着哀怜的眸子。 他算什么,也配用薛临的称呼来叫她! 恶狠狠推开,他立刻又拉住,拥她入怀,轻柔的语声:“别走,你听我说。” 他收着力气,刻意不去弄疼她,但这些,越发使她愤恨。为什么不是薛临?这个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温暖真实,生着同样眉眼的男人,为什么不是薛临? “你不能杀王焕。”裴恕耐着性子,在她耳边低语。 王焕再不堪,也是她的父亲,若她真的下手,将终生背负弑父的罪孽,他并不愿她的余生过得那么辛苦。 “与你何干?”王十六恶狠狠反问。 裴恕顿了顿:“我不想你背着弑父的罪名。” “又与你何干?”她立刻又驳回来。 这态度让他生出愠怒,然而裴恕看见她红唇边沾着的血痕,是他的,为她苍白素净的脸添上一抹惊心的妖异,让人有一刹那怀疑,他怀里抱着的,到底是活生生的王十六,还是什么山鬼,精怪。 她从来都是如此,出人意料,不循常理,他又何苦跟她计较。在复杂晦涩的情绪中,低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你父亲?” 是因为郑嘉的死?但他之前问过,她含糊着没有给出答案,若郑嘉真是王焕杀的,以她的性子不会对他隐瞒,那么,郑嘉之死,应该跟王焕没有关系。那么,就只能是因为薛演。 这世上当真会有人,为了给养父报仇,不惜杀死自己的生身父亲? 王十六不想理会,紧紧抿着唇,裴恕耐着性子等着。真相仿佛就在眼前,可总像是隔了一层纱,怎么都触摸不到。 内宅。 王存中走近来时,璃娘和锦新正在里间裁衣裳,一个拿着软尺,一个拿着剪刀,偶尔对视一眼,是同样柔和的笑容。 银霜炭哔哔啵啵烧着,炭盆边沿放着烤好的栗子、花生,还有几个金黄的橘子,淡淡的果香味混着栗子的甜香,一切都那么温暖,安静。 除了,那个一直想要打破这一切,一直在不满愤怒的王十六。王存中又看了一会儿,迈步进门。 璃娘听见动静抬头,唇边带着笑:“二郎回来了,没多吃了酒吧?” “没有,”王存中笑了下,“阿娘放心。” “我烤了栗子花生,还有几个橘子,你去剥点吃吧,解解酒。”璃娘低着头,用色笔划出袖子的尺量,“我这会子忙着给你姐姐裁衣裳,腾不开手。” 所以她是用裁衣服为借口,支走了锦新。她想让他们母女,庇护锦新。可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假若不是他及时发现,阻止,她们这些人,也许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王存中拿起一个橘子:“锦新,阿姐叫你回去。” 锦新放下剪刀,并没有疑心,向着璃娘福身作别:“小夫人,奴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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