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司臣软磨硬泡的攻.势下,顾远洲被迫把眼睛瞪大,看了个彻彻底底。
海浪还在继续,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顾远洲闭了闭眼,愈发紧张。
半夜,一切才归于平静。
婚礼举办完,回到四合院裴司臣独自睡了几天的沙发。
唉,太狠了,婚礼结束后度假三天,三天没有出去。
把一向纵容他的顾远洲都惹毛了,也是他不对,没事搞什么特殊啊,都试了试,把人气着了。
屋里暖烘烘的,顾远洲还在睡,裴司臣只能唉声叹气坐在他的床边发呆。
人生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此,看得见,吃不着。
裴司臣随意往窗外一瞥,白茫茫的一片。
“洲洲,醒醒。”
“嗯?”
“下雪了。”
说初雪,更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下的第一场雪。
一说这个顾远洲就来了精神,直接从床上就爬了起来。
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雪覆盖着,顾远洲都舍不得踩。
裴司臣见此牵着顾远洲的手直接跑进大雪里,纷纷扬扬的大雪飘个不停,有一片甚至落在顾远洲的睫毛上,美的不象话。
“洲洲,要打雪仗堆雪人吗?”
“要。”
两人肆意在花园里嬉戏打闹,顾远洲抓了一把雪就朝着裴司臣丢过去,而后又传来更深更深的“报复”。
两人玩累了就开始堆雪人,两个雪人依偎在一起,如同他们两个。
顾远洲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写了一行字。
裴司臣,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后面跟着画了一大大大的爱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裴司臣半抱着顾远洲,也跟着写了一句。
同淋雪,共白首。
雪一下日子就快了起来,除夕那天裴司臣早早开始准备,他跟顾远洲一起包饺子,做饭,其乐融融。
“洲洲,你怎么成小花猫了?”
“嗯?哪里,我擦擦。”
顾远洲手上沾了面,越擦脸上的面越多,裴司臣笑着亲了亲他白皙的脸颊,轻声道:“就是小花猫也可爱,最美猫猫。”
“切,贫嘴。”
福叔回了老家过年,偌大的院子就他们两个人,似乎声音再大些都能有回声传过来。
“洲洲,这是咱们过的第一个年,往后的每一年都有我陪着你过了。”
顾远洲心里被裴司臣三个字塞得满满当当的,他踮脚亲了一下裴司臣的侧脸,高兴道:“裴司臣,新年快乐。”
越是家常的菜,越是有年味。
电视里播放着欢乐的春晚,他们俩对酒当歌,亲亲蜜蜜挨在一起说话聊天。
咚咚咚。
“洲洲,我去看看是谁。”
裴司臣打开门,发现是裴宣,他一时间愣在当场,有多久没有在除夕这天看见裴宣了。好多年了,裴司臣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年,随意扒拉两口饺子,兴致缺缺看完春晚,伴随着零点的钟声入睡。
裴宣,他怎么突然来了。
“快进来啊,臣臣,进来吃饭了,我叫来的,咱们第一年结婚,和长辈一起过年,吉利。”
吉列不吉利裴司臣不知道,他只是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顾远洲因为这些事,因为他跟裴宣的关系操碎了心,一次两次,他要是再不明白,可真就是傻子了。
“那个,你喝酒吗?”
顾远洲犹疑着不知道还喊裴宣什么,只能在说话的时候用眼神示意。
“不喝,我戒酒很多年了。”
顾远洲哦了一声,他坐在中间,想了想还是拿筷子给裴宣夹了菜,笑着道:“这个菜是臣臣做的,你尝尝,特别好吃。饺子是特别多的馅,猪肉大葱,香菇鸡蛋,海鲜仁,我俩一起包的,你也尝尝。”
裴宣嗯了一声,闷头把顾远洲说的那些都尝了个遍。一口接着一口,他的筷子不停,神色却莫名悲伤。
“很好吃,不错。”
裴司臣定定地看了裴宣好久,还是去厨房又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洲洲炖了一下午,喝点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