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猫棒发了疯似的挥舞,在空气里留下一道又一道残影。团子爪子都快挥断了,就是够不着,好气啊。
“嗷~”
眼看着团子要炸毛了,裴司臣这才把速度降下来一点,很快团子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团子丝毫没有发现,在刚刚抓逗猫棒的过程中,他们已经悄无声息换了一个位置,现在裴司臣坐的地方正对着浴室的玻璃门。
氤氲的雾气,若隐若现的身姿,裴司臣手上的动作都慢下来,眼睛发直似的看向浴室。
唉,他似乎都能想象到顾远洲洗澡是什么样子。
靠,他真流氓啊。
裴司臣默念着清心咒,完成任务似的随意挥舞着逗猫棒,下一刻手背传来刺痛。
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动了,用怒气冲冲的眼神盯着裴司臣,脑袋一歪就朝着裴司臣的手背扑上来。
“嗷嗷——”不要脸的alpha,果然是没安好心,还一直偷看,真是的好可恶。
“怎么了团子,不好玩吗?那咱们换一下,打手背怎么样?谁反应慢就打谁。”
团子不理他,它又不是傻,自己速度是快,偶然根本反应不过来。
“嗬,嗬。”
团子弓着背朝着裴司臣斯哈起来,见裴司臣没有反应,又费力咬着他的裤腿就往外拖。
出去啊,给我出去,可恶的alpha。
“团子,你干什么呢?一会儿把裴叔叔的裤腿咬破了。”
顾远洲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衣领几乎开到胸前,紧靠着腰上那一根带子维系着,好像多走两步就要掉下来。又细又长的小腿紧绷着,白皙光滑到没有一根绒毛。
裴司臣几乎是看呆了,盯着顾远洲的锁骨就移不开目光,喉结微微滚动,一双手随意垂在身侧,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动作。
许是裴司臣的眼神太过炽热,顾远洲察觉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不自在地拢了一下衣襟。以往家里都是他一个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个alpha,他是应该注意一些。
“喵喵喵喵,喵喵喵!”
团子快急死了,扒着顾远洲的浴袍就站起来,控诉地看向裴司臣,一通告状。
呜呜呜呜,爸爸,你都不知道,就你洗澡的这十几分钟,这个不要脸alpha的就偷看你。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他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好了好了,团子都急得站起来了,肯定是想我了,对不对?这就陪你玩儿。”
唉。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jpg
爸爸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啊,是不是不爱我了,累了倦了,就此分开吧。
团子一个潇洒的转身,爪子直接把顾远洲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扯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大片大片的肌肤就撞进裴司臣眼睛里。
顾远洲避不开裴司臣炽热的视线,他只能红着脸把散落在地上的带子捡起来,飞快把衣服系好,尽量装没事人的样子。
“团、子!你跑什么,给我回来。”
切,回去干什么,这个时候不跑是傻子吧。
裴·傻子·司臣还呆呆站在原地,眼底那一丝丝可惜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正好被顾远洲捕捉到了。
“嗯?裴司臣,你好像很可惜?”
随着顾远洲的凑近刚刚洗完澡后扑鼻的酒香又朝着面门而来,裴司臣嗅着这个味道,脑袋都被刺激的晕乎乎的。
他为了逃避顾远洲的问题,又开始以拳抵唇咳嗽起来,刚开始是小咳嗽,后来是剧烈到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的程度。
顾远洲也顾不上问了,小心地给裴司臣拍着背,又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哎呀,他这是花了一千万买回来一个琉璃盏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他了。
“谢谢主人,你对我真好。”
因为憋气,裴司臣的脸红扑扑的,带着些粉意,眼角似乎还渗出来一滴眼泪,弯腰躬身的姿态还真有几分病美人的意思。
唔。
顾远洲反应过来自己都想了些什么,立马垂下打量裴司臣的眸子,哼,也就一般吧,绝对不帅。
“哎,等一下,裴司臣,手伸出来我看看。”
“没,没事,不用看。”
裴司臣瑟缩着后退一步,极其刻意地把手往后塞了塞,脸上满是惊恐和勉强的笑。
“我看看。”
顾远洲不顾裴司臣的动作,执意要看他的手,对视几秒无果,顾远洲干脆直接上手,葱白的手指捏着裴司臣偏深色的手腕。等看见上面清晰的牙印,顾远洲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
这分明是团子的牙印,都发青了,这团子,怎么咬人啊。
“主人,你别生气,我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疼,睡一晚上就好了。团子,团子它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跟它玩儿逗猫棒不小心的,你别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