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顾远洲咽了咽口水,别说是裴司臣了,他现在都难受的不行不行的,这个时候再停,唉,太强人所难了不是。
“裴司臣,我可以。”
湿漉漉的眸子坚定起来,顾远洲把裴司臣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腰窝上,孤注一掷,不管不顾。
“来,你来。”
横风把人一劈两半,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起起伏伏。
顾远洲像是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晕晕乎乎的。
天边泛起鱼白肚,旭日的朝阳渐渐升起,微曦的日光洒在大地。
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标记还没有结束。
“洲洲,你真的想好了吗,被我完全标记。要是你以后不跟我在一起了,洗洗标记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顾远洲闷闷的嗯了一声,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软绵绵不说,还格外湿润。
紧接着,狂风暴雨又席卷而来。
顾远洲攥着拳头嘶了一声,疼,太疼了,比斧头砍在骨头上的感觉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
顾远洲甚至能感知到自己信息素的变化,从单纯的酒香变成了带着血腥气的酒香,毫不夸张的说,他完完全全被裴司臣腌入味了。
“额,裴司臣。”
“洲洲,我在呢。”
顾远洲扣着裴司臣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还是裴司臣一次又一次吻着他的唇,才把他从晕乎乎的感觉里捞出来。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顾远洲呼哧呼哧喘个不停,他的手腕没有一丝丝力气,随意搭在一旁,眼角的泪珠渗出来,看上去可怜极了。
“裴司臣,我好累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睡一会儿。”
顾远洲浑身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他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翻来覆去的怎么着都睡不着。
裴司臣一整个把顾远洲横抱起,小心地给他洗了个澡,又带着换了一个房间才安稳睡去。
他把屋里的床单被罩一个一个抽下来洗干净,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顾远洲睡觉的时长又准备去给他做饭。
“喵呜——”
怎么回事啊,你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一张嘴啊,呜呜呜,都饿了两顿了,饿死了。
“团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你忘了,来来来,吃饭喽,两个罐罐够吗?不够再加。”
团子都顾不上反应,狼吞虎咽起来,活像好几辈子没有吃个饭一样。
等吃饱喝足,团子甩了甩尾巴,被突如其来的味道惊到,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喵喵喵,喵喵喵。”
这个味道,分明不是单纯的信息素。这个绿茶alpha,把爸爸欺负了!
“喵喵喵。”
我挠死你。
“嘘,团子,你爸爸在睡觉,不能吵醒他,听到没有,安静一点。”
团长耷拉着尾巴,恶狠狠瞪了一眼裴司臣,伤心失落地回了自己的窝里,它拿屁股对着裴司臣,彻底自闭了。
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不是裴司臣,还会有别的alpha,可他还是难受,太难受了,两个罐罐都不好使了。
裴司臣看着这个情况,有点不太好哄,只能又给团子开了一袋零食,上供似的摆在它的猫窝面前。
“团子,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得照顾你爸爸,饿了就吃,我给你添满了。”
裴司臣盯着团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去厨房把熬好的粥关了火,盛了满满两大碗。
“洲洲,你醒了,快吃点东西。”
顾远洲下半身疼得都直不起来,他侧着身子,唉声叹气。
“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