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郎二,你怎么回事,喝酒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么,怎么一遇到顾小洲就不一样了,你说话啊,大声说,怂什么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是跟你一样鬼混的人,你别胡说。远洲,你别信他,我是正经好人家的狼,不跟傅楼同流合污的。”
傅楼顿时表演起来,假模假样挤出来两滴眼泪,控诉道:“好你个郎二,我好心带你来小洲家里,你现在倒打一耙,狼心狗肺。”
“呸,我是好狼,狼心狼肺。”
咣当。
躲在窗帘后面的裴司臣实在听不下去了,情敌都找上门来了,他居然只能躲在窗帘后面,太可恶了。
“远洲,屋里好像有什么动静啊。”
郎二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实在没发现有什么啊。
“哦,没事,可能是风,进来吧。”
顾远洲没有把人领到靠近窗户的沙发上,而是选了在客厅的隐藏沙发,拖出来才让两人坐下。
“郎二,你是怎么知道我醒了啊。”
“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就在橙子园那边,你是不是去摘橙子了。”
“是。”
郎二又憨憨地笑了出来,挠了挠头,腼腆道:“我那会以为我闻错了,又靠近园子仔细闻了闻才敢确定,这些年我还是记得你的味道,很香很香。远洲,给你,橙子。”
顾远洲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接。
啊啊啊啊,都一千年了,郎二怎么还没有放弃啊,他都已经拒绝很多次了。
咣当。
呵,那是我老婆,只能吃我剥的橙子,睡都不能染指他!
又是一声,这下子三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窗户。
“那个,远洲,窗户不用看看什么情况吗?是不是年久失修了。”
“没事,可能是不安分的大老鼠,知道屋里有人,可能一会儿就能安分一点。”
裴·大老鼠·司臣:老婆,你好狠的心啊。
“好,远洲,橙子我给你放这,你一会儿吃。”
“谢谢。”
“顾小洲,不是我说,郎二这么些年了,对你还是一往情深的。只要一喝醉了,就念叨你的名字,哭的稀里哗啦的,我都……唔。”
郎二眼疾手快捂住傅楼的嘴巴,力气大到才四五秒的时间,傅楼的脸就涨红了。
“远洲,你别误会,傅楼瞎说的,没有的事,我从来不喝酒,真的。”
顾远洲有尴尬地笑了笑,假装没有闻到郎二身上的酒味,只是坚定道:“嗯,我相信你。”
“唔唔唔——”
傅楼敲着郎二的手臂,大动作才把失落的他唤醒。
“咳咳咳,郎二你真是个狼灭啊,你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差点给我捂死了。”
“你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对吧远洲。”
“对什么对,有了美人忘了兄弟。”
顾远洲无奈道:“表哥,你胡说什么呢。”
正准备发出动静的裴司臣一顿,心想,还算顾远洲阻止的及时,要不然他现在就敲上去。
“不对啊,小洲,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顾远洲下意识动了动鼻子,好香啊,是裴司臣的血腥气。他心下一沉,表哥该不会是闻出来了吧。
“没有啊,有什么味道,你是不是闻错了,是橙子吧,你快吃一个。”
“不是,是血的味道。”
顾远洲手指蜷了一下,把脸上的慌乱压下来,努力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会不会是死老鼠的血腥气呢,毕竟这个屋子好久没有什么人走动。”
“顾小洲,你见过咱们古堡什么时候来过老鼠,它们避开还来不及呢。”
傅楼被这个味道吸引,干脆站了起来,顺着血腥气就开始往窗口走,眼看着越来越近,顾远洲心一横就挡在了窗帘面前。
“你看表哥,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