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我就杀了你。” 月见里郁纱哈哈大笑。 她说那不就好了,人都有私心,为了藤原小姐的身心健康,她还是不要把那困扰着对方长大的真相告诉对方才好。 禅院真依疑惑,问这和让她照顾别人有什么关系。 “不是照顾别人,是让你交朋友。” 月见里郁纱垂下眼,将女孩子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不想诅咒别人,也不想被别人诅咒,忧太毫无疑问是长大以后最可能接近悟的存在,失去是每一个咒术师变得伟大的前提,可他现在连咒术都没学过,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禅院真依这回听懂了一半,她板着张脸,说讨厌这世界上所有的天才,禅院直哉算一个,五条悟也算一个。 月见里郁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悟的名字排在直哉后面。 她惊奇地问真依明明都还没见过,怎么就讨厌上别人了。 真依说都是因为他出生,禅院家现在出生的小孩子都要被拿来和他比较。 郁纱回那怎么算悟的错呢,根本就是拿你们比较的人的错吧。 禅院真依的眼底迷茫,似乎懂了点什么,但还是嘴硬地辩解“都听说你们吵架了,你肯定也很讨厌他”。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讨厌对方才会吵架的。” 月见里郁纱起身,解开真依身上的束缚。 “虽然他的确幼稚还嚣张,有时候连自己被列进了黑名单也不知道——” 五条悟的魅力之处就在于他明明知道自己有着能够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却没有像反派一样随意使用。 “啊。仔细想想,我也蛮嫉妒的。” 当着禅院真依的面,月见里郁纱撤回前言,半真半假地回道。 禅院真依大骂她捉弄人,郁纱倒是无所谓地问她想先学哪方面的咒术。 禅院真依顿住,她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随意说了两个,郁纱却很认真地听了。 “有什么意义呢?” 禅院真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她。 “就算我努力地练习了,肯定也比不过直哉。” 真希走的那天还是九死一生,她牵着姐姐的手,在路上越跑越慢。 郁纱想了想,说你要是这么想,就更不应该怨恨悟了。 真依问“为什么?” 郁纱说“因为悟就不会思考这种问题。” 禅院真依微愣,她闪躲着移开眼,嘟囔“这岂不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 郁纱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孩子难道不是只要做到努力就好了。” “真依,你的名字是真依,和姐姐一起诞生的真依。” 别再和别人比较了。 禅院真依红了眼眶,想起很久以前母亲牵着她和真希的手,笑着和她说“我的真依”。 禅院真依抿唇,说就算这样我也不喜欢你。 郁纱为难,问她叫老师不行吗。 真依说才不要,她才不想在禅院直哉那里拉仇恨。 郁纱笑了笑,说直哉肯定会骂几句,但也不至于无聊到真的为难你。 要说玩了这么多周目,月见里郁纱从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人为了活下来,总会通过各种方式缅怀自己死去的一半。 月见里郁纱有时候也会去想,直哉总用逗小狗似的方法逗弄别人,那在她死后又会干出什么幼稚的坏事呢。 因为爱着对方,所以为了留下她活过的证据,索性连应该嫉恨的对象也一并保护了。 禅院真依没说话,她抬手,在月色下牵住郁纱的袖子。 “也不是那么讨厌。” 声音小小的。动作也小小的。 小孩子的眼睛拼命向上看,这次没有丢人地哭出来。 第33章 彩云猪猪/5t5:好感…… 在短时间内教会禅院真依掌握术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起初月见里郁纱只是每天在训练场里指导她几个小时,然后训练场边就会自动多出一些围观群众。 月见里郁纱一不在,双手环胸的禅院直哉就会把自家的小辈 打得落花流水。他那漂亮的狐狸眼上挑,挖苦对方这么弱还敢缠着郁纱。 禅院真依每到这时候就会爬起来,斗嘴似的回应他老师知道你脾气这么差吗。 禅院直哉眯起眼,说不过是一时兴起养的宠物,也好意思喊声老师。 月见里郁纱猜测禅院家可能是祖传嘴硬。毕竟当天晚上直哉就拉开了她房间的门,怒气冲冲地指责她竟敢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她可是当着我的面说要成为家主!” 月光透过缝隙渗了进来,在禅院直哉的怒火中,月见里郁纱倒是十分自在地看着书。 她靠在房间的角落,回了一句“你记错了”。 “说这话的是真希,和真依有什么关系。” 禅院直哉盯着她冷笑,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郁纱拍了拍身旁的被褥。 禅院直哉的冷笑消失,转而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都说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鬼。” 郁纱支着下巴,问他“和那有什么关系”。 “书也是你小时候给我的,那时候我还以为是生日礼物,结果只是把我当成了读故事的工具人。” 禅院直哉沉默,没告诉郁纱那的确就是生日礼物。 他的狐朋狗友们告诉他小女孩就喜欢这种没有营养的童话,于是禅院直哉嫌弃地从街上搬了一堆给她。 可郁纱对此不仅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还不确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在那之后不久,郁纱给他念了第一次书。 “是春天?” “是冬天。”禅院直哉纠正她的话,他没什么感情地往房间里走了一步,目光缓慢地从脚下的榻榻米挪到被烛火映亮的她的脸上,“这都能记错,你这女人果然没有良心。” 他的睫毛下敛,想起那天自己因过度训练而病倒后受到惩罚的老师。 陪伴在他身边的所有人战战兢兢,一边做些无用功,一边祈祷着他能早点好起来。 而在医生断定是他身体里的咒力循环出现问题后,禅院直哉就看见本应守在床边的母亲去了父亲身边。 五岁的禅院直哉看着天花板,和郁纱说要是自己真的成了没有咒力的废物,还不如现在就拿把刀把他捅死。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郁纱却一下子被他逗笑了。 她趴在他的床边,眼睛被摇曳的烛光照得很亮,调笑着回他“我才不会拿刀捅你”。 禅院直哉有种被小瞧了的感觉,他恼羞成怒,用恶毒的话语骂了她很久。 那些话比他现在骂真希她们还恶劣得多,禅院直哉没有力气,骂完就昏昏沉沉地睡着。 每到这种时候,同样五岁的郁纱就会在他手上画乌龟。禅院直哉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