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轻合上房门,送着两人往电梯方向走。
“北衾姐,你为什么不和越姐说实话,告诉她人来过?”蔡佑山牵着安顺的手,扭头问崔北衾。
走廊上空空的连护士都很少见,上方的时钟还差三十七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
鞋跟啪啪落在地板上,回荡在亮着白灯的走廊,声音不大,但安静的氛围衬得有些恐怖。
“有区别吗?一样都是让人失望的事。你还不知道你越姐的性子?”
走了两步停在电梯前,回头看他,“如果知道海小姐来了却没有进去看看,按她的性子,一定会想为什么她不进去。
这样忧心忧肠的,还不如放松心好好养伤。”
“那就说人家进去看了呗,这不也是在撒谎吗?效果还好一些。”蔡佑山不理解,给出另一种看起来很不错的想法。
崔北衾笑着按了电梯下行键,靠在墙壁上问他,“那要怎么解释呢?”
“什么怎么解释?”蔡佑山望她。
数字跳动着慢慢往上,停在了三楼。
崔北衾说:“如果我们以后再和海小姐见面,她们俩再谈及这事,海小姐该如何解释,你又该如何解释?用尴尬吗。”
“谎言撒的越大,需要用来堆砌的东西就越多,而且,骗人和撒谎是两回事。”
叮~
电梯到了。
轿厢里没人,崔北衾伸手拦着门,嘱咐道:“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酒店记得发消息。”
蔡佑山牵着安顺进了电梯,最后映在崔北衾眼底的表情疑惑,似乎还没有看透这些话的意思。
笑了笑回身往里走,如果一句话真的那么好理解,它也不会让人吃了这么多亏。
踩着月色坐上回酒店的车,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孩子,蔡佑山思绪陷入了混沌。
记忆不断翻涌,往昔慢慢重又浮现在眼前。
沉思的太久竟然望了外面的时间,听到司机在叫自己,蔡佑山回神看着他。
“先生,地方到了。”
地上被车轮印弄的湿淋淋的,踩着脏兮兮的往里走。
蔡佑山抖了下肩膀,把背上的人往前托了托,背的更扎实。
在医院住的第三天,言书越想回酒店。
捂着手背上还在流血的针孔,言书越问一旁的护士,“那个,我想问一下这水我还要挂几天?”
她真的很可怜,两个手背上扎的全是针孔,每一块干净的地方。
血管都给扎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