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书越想了想,或许可以不那么直接,或许可以转个弯儿呢。
“......”
可她也不是说话委婉的人,这还真有点难为她呢。
“我听说了一件事,想来问问老师您知不知道?”
许归沉疑惑,如果只是想知道这事,没必要专程从生地跑回来,或许,这只是一个由头。
注意到身旁那人有些颤抖的手,淡淡的瞥了一眼,“具体说说。”
时间顺着她叙述的话语慢慢溜走,越听,不只是罗姨,就连许归沉的脸上神色也变了好几番。
轻轻搁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细碎声响,她问:“这事是从哪儿听来的?”
言书越很疑惑老师脸上的神情,从最开始的眉头紧蹙,随后是一脸冰冷,再到一闪而过被掩藏在眼里的恨,情绪变换很快,就好像...
她是亲临者。
有了这个猜测,言书越自己内心也是波涛汹涌,这事或许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想要撒谎。
“道听途说。”
许归沉凝望着言书越双眼,静静的说了句,“撒谎。”而后又继续补充,“道听途说可听不来这么仔细的故事。”
言书越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嘴唇抿成条直线,扭头看了眼站她身边的罗姨,又转回头看她。
“是从另一个入梦师那儿听来的。”
“谁?”
老师询问来的很快,几乎等在她话刚落就脱口而出。
太奇怪了。
难道真的给自己猜对了?
直视着她看来的目光,言书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她,“老师好像对这事有点耿耿于怀?”
她的眼神没有半分晃动,里面一片坦荡。
“耿耿于怀?”她垂下眼望着茶几上放的杯盏。
许归沉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句低声呢喃,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抬眸望去,言书越别开了眼,那眼神里袒露着的直率让心里藏了事的人难以直视。
她说:“为什么是耿耿于怀,而不是恨呢?”
言书越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要开口阻止她说下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她猜的很准,面前这人确实是事情的亲临者。
“她陷在梦阵里那么久,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能把人救出来,可结果呢。”
回忆一点一点浮现,那些时日带来的疼又重新漫了上来。
“那些拦路人的追赶,让创造出的机会白白流失。”
“救人,呵,又能救得了谁呢?”
有些事情,本就不适合回忆,不适合再次被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