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叫祁吟,是我的爱人。”他又转了个方向,把两位客人介绍给她,就像她还是醒着一样。
海楼垂了下眼眸,藏起那来的有些不合时宜的悲伤。
言书越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人,把手里的头盔递给孟客来,伸手挠了挠眉毛,“她这样子多久了?”
“有一年了。”孟客来说。
同样的时间会在他们这里被无限拉长,变得越来越煎熬。
心率和呼吸都正常,如果不是睡着一直没醒,还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孟客来紧张的攥着拳头,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唾沫,“这对你们能不能入梦是有什么影响吗?”
舌尖把糖果拨去一边,言书越摇了摇头,手落在祁吟脉上细细感受着,“这点时间影响不大。”
沉睡时间越长,身体机能损坏就会越严重,那样的身体,连入梦都变的困难,更别说把人唤醒。
看着她落在祁吟脉上的手,孟客来心提了起来,顺着往上,目光注视着在她的脸。
她皱眉了。
孟客来只觉得呼吸一滞,像一把大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
难道是没希望了吗?
有时候,人的心理活动会变得非常旺盛。
化掉了的糖果有些割舌头,牙齿用力将它咬碎最后吞了下去。
海楼也看到了言书越蹙着的眉心,见她用手轻轻撑开祁吟的眼皮,扭头望着孟客来。
“冒昧的问一句,夫人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出事无非就是天灾人祸,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告诉了海楼一切,想来应当是后者。
她叹了一声,说了句“抱歉”,有些事就是不适合被说出来,被人听到。
言书越缩回手,紧蹙着的眉头松开,孟客来紧张的看着她,问道:“怎么样,能入梦吗?”
“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们唤醒她?”
男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张嘴说了句,“她才二十八岁,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以过,怎么能一直躺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呢。”
这样的话,不多见啊。
很少有不怕麻烦的人,血缘维系的亲情有时都做不到这样的份上。
孟客来扭头看她,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们能入梦吗?”
看出他的紧张,她也叹了声,“对不起,我们不能入梦...”
“为什么?”孟客来手撑在床边护栏上用力攥着,眉毛沉了下来,脸上有些不可置信,接了话头就说,“你不是说昏迷时间并不影响入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