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然后说说你的看法?”
文件不厚,总共也才两页纸。
翻页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苏白左手撑着下颚,右手钢笔点在桌垫上,目光垂在地板上。
窗边的阿然抬头,目光从那一纸书页落在苏白脸上,这人老了许多,鬓间生出了白发,容颜未变可人已苍老。
她变得格外爱出神,空洞的目光承载着她的幻想,去到一个又一个她构建的想象世界里。
藏起涌在眼底的难过,合上书页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苏白朝她看去。
“有什么想说的?”那东西被阿然放在身边,和自己仅有几厘米的距离,伸手就能触摸到。
指尖滑过眉毛,阿然歪了下脑袋,言语里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不来找我呢?明明我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苏白说:“他不敢。”
仅仅三个字,就说明了一切。
阿然拿着文件起身,把它还了回去,转身靠坐在桌沿,双手抱着胳膊,“他人呢?”
“我这就去叫他。”
谛澜身影消失在合上的门扉里,阿然往后偏了下脑袋,听见了沙沙声。
“虽然他这提议来的很合理,也没什么可非议的地方,但是最后到底怎么做,该不该做,还是得看你们。”
她的身影印在苏白眼底,打开的文件又重新合上,反倒问起了其他问题,“那些东西去看了吗?”
抬手往上捏了捏耳垂,听到这话莫名就是耳朵有些痒,“族长安排的事怎么能不去做呢。”
这话里的怨气,是一点也不想藏啊。
靠坐在桌子上的人想起了一件事,扭头朝苏白看去,刚好和她的目光对上。
“你知道昨晚顾家发生的事吗?”阿然问。
昨天夜里那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都震惊了,“顾千丛那老家伙还真是胆子大,一点情况都不了解就敢把人给抓走,心真大。这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着他也得记一辈子。”
苏白靠在座椅里,钢笔绕在指尖,这时窗外透进来一缕金灿灿的阳光。
“你觉得顾千丛是个什么样的人?”
声音传的有些远了,阿然思考了很久才把答案说出口。
“一个自负外加心思有些深层的人罢了。”她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扭头看回来,“不过他心思这么深,是怎么被曲鸠他们给骗到的?”
接住差点掉落的钢笔放桌上,苏白拉开抽屉,拿出放在最上面的档案袋递给阿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