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章抬脚把草压在泥地上,增大了摩擦,让这路变得好走了许多,“我和他们不对付,要是看到这车,等我们做完事回来,少不了得坏些地方,还是藏起来好些。”
言书越拧眉,回头又望了一眼。
伸手揽住海楼的腰,把溜了步子的人扶稳,让她走在前面。
“或许,林家村也不全是和你不对付的人?”言书越和裘章之间隔了大概三四米的样子,没骑车所以语气很平淡。
前面的人在叹气,声音落在她耳朵里,也跟着在心里叹了声。
“或许是有的吧,可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能那么容易表现的出来呢?”
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人其实很难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在少数存在于多数的情况下,一点不符合现有说法的东西会被一竿子打死,哪怕它是对的。
会遭到抨击,会被人指着说不是,会遭到利益拥有者的反对,所以人人自危,涌到嘴边的话成了是的、对的、没错。
临到头的不同想法被咽回了肚子,变成了点头或是一句轻声的‘嗯’,以此来向那些人表示自己的立场,表示自己的对错。
若不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或许会有不同的声音来说不对、不是、错了,所以,可以存在不同。
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如果、倘若,是假设,是没能存在。
三人站在路的最顶端,往下俯瞰着整个村庄的样子,零散坐落着,偶尔一两块田插满了秧苗,隐约还能听见流水哗哗的声音。
“裘先生一共来过几次?”言书越问。
裘章仔细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记不得多少次了,只记得好像是每隔三天来一次。”
寻了路往下走,大概还有差不多三四百米的距离,才能走到通往村子里的那条小路。
“那有查到什么消息吗?”身边海楼自从刚才拍了张照片,就一直低头在看,也不晓得是拍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前面的人回头望了眼,眉头疑惑的拧着,“虽然不敢说全部的消息都知道,可零零散散还是收集了些,言小姐想知道什么消息?”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直被大流裹挟着。
路两边的树长得很稀疏,透过之间的缝隙能清楚看见那边的情况,是清一色刷了白漆的房子,大多数是一层,间或有着两层,琉璃瓦铺成的屋顶,有种老式建筑的风格。
在这样的地方,大规模出现这样的建筑,让人越看越觉得怪异。
“村里外出务工的人多吗?如果不出去,一般都是做什么来维持生计?”言书越一连抛了两个问题,一旁的海楼抬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