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晓得,但你想知道究竟是谁唤醒了任念休,那我就把这个有功之人告诉你,别的,我也不知道。”
许久之前的猜测又重新浮现,顾扶音问:“那许夫人呢,她有没有可能认识苏老板?”她开始刨根问底,想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这或许是仅剩的一种可能性,她始终坚信,人很少能为其他人做什么事,哪怕他们多么聪明,能力多么强大,都是无能为力的。
唯一架在两者之间的桥梁就是关系,肯定有什么是他们忽略了的东西。
“其实你没发现吗,就算知道苏白这么做的动机,又有什么用呢?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人已经醒过来了,你在追究下去也只是无意义的事。”
“不是吗?”
难得聪明的人却在这时犯了糊涂,言书越好笑着摇头,她生活在一个没有情感的家庭里,最先能接触的亲情、友情,像是碰上□□的陶瓷,慢慢被溶解掉,注定与她无缘。
可好在有了改变,顾扶音不再像是个冰冷的机器人,她再慢慢学会去爱、去接受,只是时间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一段路在等着她。
房间里一时沉寂下来,过了好久顾扶音才开口,问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以后呢,你还会打算再当入梦师吗?”
言书越嘴角扬起一丝笑,在她苍白的脸色映照下,显得有些耀眼,眸子里闪着流光,看的人心里止不住的晃。
“当然,我说过,入梦师这行手艺还会传很久。”
坐着一直安静的安顺欢腾起来,从床上跳下来,高兴的挥舞着手,一巴掌拍在言书越伸出的手,达成了友好见解。
“欧,欧,还会传很久,好棒。”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老大最厉害的徒弟的,欧耶。”
她的大笑萦绕在病房里,充斥着耳膜,听得清楚,听得明白。
大人和小孩是不同的,造就这份不同的是年龄、是阅历、是一切他们还没来得及接触的东西。
人忙着长大,忽略了沿途走来的风景,等到长大后,却又试图想回到过去,想抓住那一份安逸美好。
这独一份的东西,谁又不想要呢。
“那我们……”
话还没说完,门猛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海楼急匆匆的赶回来,脸上表情很难看,扫了一圈目光落在言书越身上。
咽了下嗓子,门都还没来得及关,就听她说:“出事了。”
很少见她如此急躁的样子,言书越拧了下眉,刚要开口询问,恰好应着她的话,她搁柜子上的手机传来响动,落在海楼身上的视线又挪了个方向。
扭头望去,看到来电显示,言书越心里咯噔一下,是个不常联系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