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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爱(2 / 2)

“徒步?”

“哈哈哈……当然不是了,到时候爸爸自然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晋文一屁股坐在爸爸旁边的地上,柏勿怜用脚尖顶开他的肩膀,鞋尖缓缓摩擦了下他的嘴唇,居高临下。眼睛好像错位了,镜片一片模糊,柏勿怜伸出手替他摘下眼镜,似乎解开了一名囚徒的束缚,松开了一只困兽的枷锁,砸碎了一个身份的警戒带。

柏晋文迅速起身跪在椅子两边,用力亲吻柏勿怜的嘴唇,叼住唇珠细细啄咬,用牙齿去献祭这个吻,柏勿怜不甘示弱攥紧他的头发,却因为体位限制只能被迫仰起头胡乱吞咽,口水声格外清晰。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柏勿怜用文件甩开柏晋文:“赶紧滚。”

“爸爸,我的眼镜。”他笑着说,单手把柏勿怜的眼镜戴上,他的眼睛在混乱中被踩碎,柏勿怜的眼镜却被安稳地放在一边。这就当是惩罚,他想。

两人带的眼镜天差地远,虞侃多看了几眼他的眼镜:“你爸爸的?”

“嗯。”柏晋文从初三就开始带眼镜了,一换眼镜框虞侃一眼就看出来了。

两人目视前方,通过了安检后突然听到一阵风声,邪风席卷着尘土飞扬在天际和海边,一艘艘轮船靠岸停着,岸边的树被刮得摇摇晃晃,发出凌厉的声音。

“今天还能走吗。”柏晋文问。

“够呛,不急。”

柏晋文没搭腔,静静平视着远方波涛的海浪,眉头蹙着,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样,虞侃觉得好笑,后退了几步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镜头里的柏晋文穿着正规的黑色套装,大衣被风吹的衣角掀飞,锋利的脸像被冷风切割后的立体,紧皱的眉宛如成卷的乌云,从天的另一边飘过来,他单手插着兜,左手夹着半根烟,雾很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拍什么?”柏晋文踩灭了烟,想夺走手机。

“私有财产,别碰。”虞侃警告他。

广播发出通告,正常航行。

柏晋文才收回手,踏着步伐上了船,嘴里嚼着从柏勿怜那里顺来的口香糖。

【爸爸,我好困。】

【爸爸,还在工作吗?别工作了,我想私奔。】

【风很大。】

【我快到了,睡吧。】

【晚安好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叫柏勿怜爸爸都像在叫他宝宝,亲密无间,柏勿怜永远也不懂他的心思,他捂着唇笑了。

此刻的柏勿怜正佩戴上一副新眼镜,世界才终于清晰,他和柏晋文度数相差无几,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半天才等到新眼镜,随手把柏晋文的眼镜扔进垃圾桶,他关机手机,那条狗在脚边轻轻打鼾,像被派来监督他的。

一个电话打来,打破了幻想的皮囊。

“有事吗。”

“柏总,公司出了点事,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嗯。”

助理是全公司管的最多的人,柏勿怜拿上外套走出门,风雪交加迎面刮来,似乎刮出了灵魂的形状,破碎灰白。

已经隆冬了,在过一年,他就四十四了。

岁月不败美人不假,柏勿怜的俊美无可替代,可心理年龄已经和身边的人有了代沟,一个与时代脱轨的人还能重新融入新社会吗?一个已经年老的人还能和二十三岁的儿子交流吗?这些不该是柏勿怜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想的无聊东西,所以他抛之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实的、永恒的、最高级的快乐,只能从三样东西中取得:工作、自我克制和爱。罗曼·罗兰?曾这样说。

柏勿怜已经从工作和克制中获得了刻板的快乐,总有一丝自由的空气想带他体验禁忌的快乐,被关进牢笼的人最羡慕自由和禁忌,对于未知事物,任何人抱有探索的心思。

6.

船行驶到一半突然开始摇晃,起伏不定,海浪打在船身,发出可怕的隆隆声,柏晋文看向虞侃,后者显然也没预料到突发状况,正四周环顾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完蛋了,柏晋文,咱俩怕不是要死这儿了。”

“不可能。”

“死鸭子嘴硬,你他妈有本事……”

“闭嘴。”

柏晋文走出船舱,黑压压的云从月亮的另一边飘过来,微弱的光宣告今晚的混沌,虞侃和缅甸那边的人手通话,语气平缓,完全听不出来刚才说要死的节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旅客迅速归位,我们会带您安全到达目的地。”播报员播报了三次以后,虞侃和柏晋文才从风雪中走出来。

虞侃骂了句脏话,柏晋文坐下后一直看着手机里柏勿怜的照片。

【如果这次航行有危险,怎么办爸爸。】

叮咚。

父亲:【别死外面。】

柏晋文关闭手机,哼笑了几下,柏勿怜并不是嘴硬心软,他懂父亲只是不想让他后顾无人,他打拼下来的公司被几个老东西瓜分,那太不值得了。柏勿怜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挽留,如果柏晋文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亦或是姐姐妹妹,柏勿怜也不会打出这四个字来。

几只海燕从遥远的海浪里飞出来,带来几缕微芒,船驶出了遮天蔽日的世界。

缅甸的东口线常年有人看守,从那里劫走陈老板的货物并不是容易的事,k3194号的驾驶人是陈老板的左膀右臂之一承天,柏晋文曾和承天交过手,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并不是一个足以称赞的敌人。

柏晋文推了推眼镜,和虞侃的手下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虞侃的车,坐在了后座。虞侃气笑了,踹了一脚手下:“妈的,不是让你在后座放好东西吗,老子不想给他当司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哥,缅甸这地方能放什么啊,放个垃圾您又不愿意……”手下小声嘟囔。

“你有理。”虞侃骂他。

“不是。”

“那就闭嘴。”

虞侃有点洁癖,他不喜欢除了柏晋文以外的人坐他的车,所以他拒绝手下给他俩当司机,只能任劳任怨地坐在驾驶位上:“柏晋文,你能不能别这么放松啊,还有七天,我们得加快速度准备了,偷来的货放哪,怎么运回国内,怎么逃过海警的追查,这都得思考。”

“你不打没把握的仗,是不想让我闲着吧。”他一语道破真相。

“当然不是。”虞侃系上安全带,单手操作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风刮进来让柏晋文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极其不耐烦且冷峻异常的脸。

傅谌是虞侃在缅甸认识的朋友,他听说虞侃的行动,很佩服他,决定帮助他,因为前几年陈老板和傅谌父亲的矛盾一直没被解决,傅谌又不愿意单枪匹马拆了陈老板的老巢,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三个人各怀心思,却还能和谐地谈着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天后K3194带着一批新研发的射击突击枪到缅甸东口线,有人绝对会驻守在那里,卸货后一定会检查货物质量,这段时间是我们最佳时机,抢了那批货之后我们驾驶陈老板的k3194回到中国,海警凌晨三点到四点有换岗调休,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离开,进入码头西岸,把枪支藏在码头西岸我事先准备好的地窖里,只要我们不露面,无论是海警还是特警,都发现不了,兄弟们,这不犯法,这是天经地义。”

傅谌问:“我要留在缅甸。”

虞侃傻眼:“为什么?按计划来,你不该留在缅甸,这一场战争后我在缅甸的人手肯定会被杀死,你怎么办?傅谌,你理智点。”

“不行。”

就在柏晋文烦躁地想骂人时,门被敲响了,傅谌连忙起身开门,进来的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他笑得轻轻的:“傅谌,我做了午饭,你们要吃吗?”缅甸语并不难懂,傅谌说:“小艺,乖点,你先出去好么?”

小艺出去了。

虞侃和柏晋文对视一眼,虞侃上去就是一拳:“草你妈的,要爱情不要钱是不是?”

“和爱情比起来,钱算个屁。我只是答应帮助你,但离开缅甸,离开小艺,我绝对不同意。”傅谌反手和他打起来,柏晋文揉了揉太阳穴,他脑袋有些胀痛,但他最理解这种感情,在他看来,爱情重要,可在柏勿怜看来,钱更重要。

他站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枪,是一款普通的左轮手枪,朝着地面打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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