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兰温柔地抚摸着方好好的发丝,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心疼。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像是怕惊扰了她:“别怕,我回来了,有我在呢。”他一遍遍重复着,试图用言语安抚怀里泪流不止的方好好。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他的心上,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小黑和大白一左一右地夹击着王宏宇,让他无法逃走。王宏宇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正满地打滚,哀嚎声刺耳得让人心烦。阿尔斯兰回头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闭嘴!”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别怕,别怕,哥哥带你回家。”阿尔斯兰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方好好身上。他唤来大白,试图让她上马,但方好好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瘫在他怀里,根本无法动弹。
阿尔斯兰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掏出电话,迅速联系了几个兄弟和村里的派出所民警。不多时,警笛声划破夜空,众人纷纷赶到。阿尔斯兰将方好好打横抱起,轻轻放到车上,低声安抚道:“先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去处理。”
“哥哥!”方好好抓住他的衣袖,眼里满是担忧,“你别……”她怕他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惹上麻烦。
阿尔斯兰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却坚定:“放心,我有分寸。古丽达和台台都来了,让她们陪着你。”
阿尔斯兰离开后,台台和古丽达相继上了车。台台心疼地将方好好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嘴里低声念叨着哈语,仿佛在用最温柔的语言安抚她的情绪。古丽达则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方好好靠在台台的肩膀上,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还在回忆刚才的恐惧。
另一边,村长和民警看到王宏宇被打成猪头的模样,心里暗自庆幸他们比巴特几个人先到一步,否则这个畜生恐怕性命难保。
一行人抵达派出所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阿尔斯兰一路护着方好好,寸步不离。按照规矩,民警需要为三位当事人做笔录,但阿尔斯兰的护犊子态度让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最后还是赛力克村长上前劝了两句,阿尔斯兰才勉强同意让方好好做笔录。
方好好将整个事件的始末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语气冷静而坚定。然而,王宏宇这个畜生竟然还敢狡辩:“她胡说!是她和那个喂马的奸情被我撞破,她怕我说出去,才故意勾引我的,我才是受害者!”
阿尔斯兰一拳砸在桌面上,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你他娘的放屁!”他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杀人:“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方好好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王宏宇:“我勾引你?好啊,你拿出证据来,是有聊天记录还是有视频照片,你拿出来!”
王宏宇依旧嘴硬:“你们故意给我设局,怎么能留下证据?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我要
报警,我要找律师!”
就连民警都听不下去了,厉声呵斥:“这里就是派出所,我就是警察,你最好老实交代!”
王宏宇却依旧不依不饶,甚至开始胡搅蛮缠:“合着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啊,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这些外地人是吧?我要到网上曝光你们!”
阿尔斯兰蹭的起身,椅子砰的一声倒地:“狗东西,老子让你牢底坐穿!”
方好好怕他还要打人,赶忙拉住他的手臂:“别~”
这时,一位一直靠在门框上的老民警走了进来,坐到王宏宇对面。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同事,语气沉稳:“好好儿做笔录。”随后,他转向王宏宇,眼神锐利:“你先搞清楚状况,现在方好好是原告,你□□未遂,阿尔斯兰是证人。至于你说他们做局匡你,你拿出证人证据,我们也受理。”
王宏宇一时语塞,但依旧不甘心:“证据?那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她?有□□吗?我什么都没做,就被打了一顿……”
不等他说完,巴特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娘的还想做什么!狗日的畜生!”
方好好忽然想起王宏宇威胁她时说的话,他说会把视频曝光。或许,他当时真的拍了视频?她悄声对赛力克村长说了几句话,赛力克村长眼神示意另一位民警跟自己到里间。果然,不多时,他们就在王宏宇的摄像机里找到了方好好摔下山坡后的情景。
赛力克拿着视频走到笔录室,冷冷地看着王宏宇:“畜生,现在证据确凿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等着吃牢饭吧。”
得知还有视频,阿尔斯兰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想去看看到底拍到了什么,以免视频作为呈堂证供时伤害到方好好。但他又怕方好好不愿意自己看到,于是握了握她的手。
方好好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好你及时赶到。”她指了指嘴角,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厌恶,“不过还是被狗咬了一口,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