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子就在山脚下,成片成片生长,也有不少竹笋。
到地方时枌就分发蛇皮袋,让西芹帮着扒春笋。
秦丰西池还有叶枝蔚就去挑合适的竹子,砍了简单处理去除枝桠砍成差不多长度,再搬上卡车。
这辆车好歹也是被勤快的西芹牵水管用肥皂水好好冲洗了,还垫上了一层塑料布,隐约还有那么点丧尸的腐臭味,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一伙人各有分工,干到一半的时候,赵弋拎着两只山鸡,后背上架着一只鹿,虎子嘴里还跟着叼了两只兔子,就这么走过来。
秦丰:“……我去。”
老赵也太猛了。
连鹿都能搞到。
时枌看见那只鹿就挪不开眼睛,抱着竹笋凑过去眼巴巴地问:“鹿皮能给我么?”
反正他们也不需要。
她想要做双鹿皮靴呢。
“嗯。”赵队挺高冷地回了一声。
他的猎物先放到一边,就加入秦丰跟叶枝蔚砍竹子的队伍,撸袖子之前还朝一边无所事事的孙金看了一眼,孙金跟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把羊绑在一根竹子上就过来帮忙砍竹子了。
时枌唏嘘。
啧啧,还是赵队能使唤得动人。
午饭大家烤了山鸡跟兔子,秦丰用自己的小锅煮了菌菇汤,大家垫了垫肚子就继续砍竹子,直到把卡车堆满才收拾准备回去。
来时是赵弋跟秦丰坐前边驾驶座跟副驾驶,他们一群人都坐在后边。
回程卡车后堆满了竹子,估计坐着不会太舒服,时枌觉得没什么放好自己的东西就拉着栏杆踩着轮胎往上爬。
爬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叫她。
“时枌。”车前的赵弋看向她,“过来开车。”
“啊?我吗?”
嘴上虽然充满怀疑,但时枌立刻就跳了下来,哒哒往驾驶座跑,笑嘻嘻上了驾驶座,高兴得都没注意他竟然叫对了自己的名字。
好不容易能开车,还能开这么长一段距离,啧啧,多难得的机会啊。
“那你坐副驾驶帮我看着。”时枌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伸长脖子过来叮嘱他,很快就给赵队安排好了工作。
赵弋:“……”
但还是按她说的准备上车。
然后秦丰死皮赖脸地挤在他前面,霸占了前座中间的位置。
“让叶枝蔚上来呗,她也会开车,给时枌当指挥!”
“行。”赵弋直接没上车,去后边了。
很快,叶枝蔚就过来,上了车。
挤在中间的秦丰大大咧咧:“还是前边好啊,软座!叶枝蔚你冷着个脸干啥?坐软座还不高兴?”
他要不是看她刚刚砍竹子那么费力手都磨破了他才不会费劲吧啦过来跟老赵抢位置。
她竟然还不乐意。
叶枝蔚看了看非得挨着自己的男友,再看看认真熟悉方向盘油门的时枌,叹了口气,低声问秦丰:“你不觉得我们挺多余的吗?”
时枌耳朵尖,听见了,侧头看见两人连体婴一样的挨着,突然插嘴:“我觉得我挺多余的……”
秦丰:“???”
“什么多余不多余的,咱们仨都有软座可以坐,多好啊!那留着老赵跟我女朋友坐前排也不合适啊!”
秦丰觉得今天自己的情商到达了巅峰。
叶枝蔚无奈想着:是啊,为什么卡车前面是三座呢?
为什么不能像来时一样,就坐两人呢。
时枌也是这么想的。
“我还想着如果赵弋在副驾驶,我还能找他讨一讨那只鹿,我看它伤在脖颈,鹿头都是完整的,我家里正好缺个挂件,客厅挂个鹿头多漂亮啊。”时枌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边说边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整个卡车都一哆嗦,轰轰轰启动向前。
破山路不好开,但好歹很快就有水泥路,磕磕巴巴颠了一会儿就好了。
时枌的鹿头还没有定数,他们就在黄昏前到达了农场。
一群人早就饿得不行,秦丰车都没停稳就快速拉着叶枝蔚蹿下车,直奔厨房去,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西芹!烧水!今天做土豆焖鸡!!!”
时枌:真好,又是不用做饭的一天。
她把车歪歪扭扭停在后院铁丝网旁边,正好看见大花靠着铁丝网在吃铁丝网外的草,那一块可怜的铁丝网都被大花挤凸成一辆牛的形状,眼看着就要压倒这一块铁丝网。时枌之前劝了好几次,但是耐不住大花就是喜欢这块地方,地都被它躺平了,怎么说都不肯挪窝。
时枌去撸了两把大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