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一点出汗的力气活都不想干,反正有赵弋这个苦力,而且他衣服都汗湿了,反正都脏了嘛。
地窖在工具房,拉开“门”之后得敞开了一会儿通通风,避免人下去给缺氧憋死,两人就这么在外边站了会儿,赵弋点了根蜡烛就下去了。
细长的楼梯还算结实,平时秦丰上上下下都没问题,赵弋下去自然也不算什么,按照时枌的指示找到了绿豆,他拎了一袋带上去。
时枌这边地下存了有七八袋绿豆,确实是够她吃的了,他拎走一袋那地方跟没变化似的。
这袋绿豆也坐上了皮卡。
这会儿功夫,两个士兵已经把瓜都搬上车了,还用之前固定水缸的绳子把瓜都固定好,避免路上颠簸。
干完活准备离开,赵弋让他们把水缸挪一下。
“你看水缸放哪?”他问她。
正好趁人在,挪好位置。
莲花需要大光照,时枌看了下,就让他们把水缸搬到自己院子栏杆前。
时枌屋子前只有一个简单水泥平台,两边也只有栏杆的,这也是她平时养兰花的位置,兰花多了之后就往地下蔓延,这地方光照不错,这里放个水缸养莲花平时出门就能看见,风水好,夏天看见水人也会觉得清凉。
只是死水容易生蚊虫,她得去池塘抓几尾小鱼过来扔里面养着,吃吃虫子。
水缸挪到位,他俩也开车离开了。
活干完,时枌还是清清爽爽,头发也干了,顺手拿绳子绑了一下,去看莲花。
这一缸长满了睡莲,还是紫色的,虽然只有五朵,两朵正在绽放,两个露色的花苞,一个刚浮出水面的花苞。
时枌手拨弄两下睡莲花瓣,一边跟赵弋闲聊:“你来阳县没有任务吗?看着好清闲啊。”
赵队一身臭汗,白t恤都被搬瓜时蹭上的泥巴染成了灰t恤,两手脏脏站在门口阴凉处,正打算歇一会儿再去洗个澡。
“有任务。”只是任务是指挥别人干活而已,确实很清闲。“有没有多的衣服?”
时枌这才抬头将他从上看到下。
嗯,确实有点脏了。
“我得找找,不过……你今天要在这住?”
“不是说明天清晨割麦子?”
“是啊,但你也来的太早了。”
“……”
“不过也没事,”时枌很大方,“今天就先休息吧,我去烤面包,你晚上帮忙煮一下绿豆汤。”
时枌拍拍手,转身进屋去,上二楼爷爷奶奶房间衣柜里翻了翻。
爷爷个子高,但也没有赵弋这样高,衣服也不知道穿不穿得下,而且这衣服都放久了,有些泛黄,时枌挑了两件布短袖跟长裤,抱着下楼,正好看见赵队正在一楼洗手间刷自己的鞋。
哦对,赵队拖鞋都没有。
她把衣服递给他,又去之前秦丰他们住过的房间拿出一双拖鞋放到洗手间门口。
之前趁着他们搬瓜时枌就把窑烧好了,现在面包也发好,简单整形,面上铺了一层腊肠,送进土窑开烤。
她还是第一次烤这种咸口的面包,心里也没底,干脆就把自己的躺椅搬到土窑边桃树下,拿了把扇子,躺下乘凉观察面包情况。
阳光晒得人眼睛都恍惚,隔着桃树叶滤下的几缕也杀伤性十足,时枌拿扇子挡了挡,悠闲地打了个哈欠。
大熊躺在她的躺椅下乘凉。
大熊一身黑毛,每到夏天心情就不好,经常躲着太阳,偶尔还会在墙角刨个坑乘凉,给自己弄一身灰。
时枌要是有空也会给两只大狗洗洗澡凉快凉快,但她今天暂时不想动。
土窑里还没传出面包香,赵弋就已经洗完澡,衣服都自己洗了,时枌看见他拎着一桶衣服去了后院。
后院有秦丰他们新做的晾衣杆,拿细竹子做的,叶枝蔚还做了不少衣架,——主要是他们人多衣服也多,衣架根本不够使。
没一会儿就看见赵弋拎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正对着她。
原本在躺椅上翻来覆去歪七扭八毫无形象的时枌突然就有了包袱,收了挂在椅子扶手上的双腿,拿扇子的胳膊也规整了些,扇边抵着额头,半眯着眼,心想: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时枌觉得自己有点自恋了。
大夏天大中午的,她又不好意思这会儿给他安排活干。
难道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着? ', ' ')